陳重本來隻是感到似乎有酸痛之感,此時一下子就發覺到渾身劇痛難忍,直接跳了起來,嘴裏哇哇大叫,直到此刻陳重才發現自己似乎已經被治愈了。
孫太醫看見陳重跳了起來,但是玩心已起的他並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陳重,反而一把將剛剛跳起的陳重又重新按到在病床上,直接點上了穴道,讓陳重無法動彈,然後繼續一個個痛穴的按在陳重的身上。
陳重隻感覺全身上下疼痛欲裂,又奇癢難忍,好似被五馬分屍的那種疼痛卻又好像有一萬隻螞蟻在身體裏麵來回撓癢,幸虧被點了穴道不能動彈,否則陳重非得咬舌自盡不可。
不多時,陳重就“睡”了過去,準確的說是疼暈了過去,孫太醫這才解開陳重的穴道,站在陳重身邊得意的說道:“小子,既然你在老夫麵前裝死,那我就讓你真正‘死一次’,這下爽了吧。”
陳重也就是暈過去了,否則肯定要站起來反對,自己沒有裝死啊。
不過看著他這已經暈過去的身體,時不時的抽搐一下,緊鎖的眉峰扣在一起,咬牙切齒的樣子還是讓孫太醫哈哈大笑幾聲,然後才揚長而去。
會客大廳中,陳勝和****先是被嚇了一大跳,不過後來想了想反而開心了起來,就在剛才老管家回來通知他們說老太醫回來了,但是根本沒有想要見他們的意思,著急把火的就往後麵給小公子治病去了。
兩人正忐忑的不知什麼情況的時候,突然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吼聲從後殿傳了出來,即使離後殿還有不短的距離的會客廳都能清晰地聽到那種發自肺腑的呐喊,裏麵包含的痛苦,讓兩個大華帝國都有數的高手渾身都嚇得一哆嗦。
如果說前一秒兩人還僅僅是被聲音下了一跳,那麼下一秒就是被發出這聲音的人下了一大跳,陳重的聲音對兩人來說十分熟稔,畢竟都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這才送到這裏多長時間啊,就招受到這麼大的痛苦,兩人相視一眼,連忙朝著後殿趕去,可不能讓陳重在這死掉啊。
老管家還沒來得及阻攔陳勝****兩個人,兩人已經衝出大廳疾馳到了後殿,正打算破門而入,突然停了下來,不對呀,之前陳重不是全身上下都不能動彈,更別說叫喊了,神醫就是神醫,這才一晚上的時間就已經治好了陳重,雖然似乎陳重受到了非常大的痛苦,不過總比像個植物人一樣好吧,無論如何陳重的怪病被神醫治好了。
兩人此時雖然十分著急想要看看陳重,但是又不敢貿然闖進後殿,害怕耽誤了老神醫的醫治,於是兩人就在大殿門口處聽著陳重的嘶喊,知道嗓音沙啞,最後應該是昏迷過去了,兩人依然站在門口墊腳往裏看,雖然明知道什麼都看不見,不過還是做著這些毫無意義的舉動。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對老中醫來說好像就一兩分鍾,可是無論對於陳重還是陳勝和****來說,就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的時間,老太醫緩緩打開後殿大門,一張笑臉在看見陳勝和****的時候立刻收了起來,雖然兩人都是一臉焦急的模樣,不過想到納蘭風這樣設局考驗自己,哪有什麼好臉色,冷哼一聲,便擺袖離開了,不知道何時來到後殿門口的老管家和兩人打了聲招呼,就連忙跟著一起離開了。
陳勝和****兩人也不知道老太醫是什麼意思,不過看見老太醫一臉的疲憊,一身尚未脫下的官府甚至都被汗水打濕,心裏十分的感激,對著老太醫離去的背影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才進屋去看望陳重。
此時的陳重已經又被疼痛給活生生的喚醒了,隻感覺身體早已經不屬於自己,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疼,最初的那份重新掌控身體的喜悅早已經被疼痛給衝刷的一幹二淨,滿腦子都被抽幹了,除了疼痛,一片空白。
雖然他已經竭力控製身體,但是還是不受控製的顫抖,嚐試著站起身來,雙腳剛碰到地麵就發現雙腿一軟眼看就要跌倒的時候,被人又給攙扶起來了,這時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陳勝已經出現在身旁。
陳重看著滿臉老淚縱橫的陳勝,印象中一直處變不驚的父親此刻一臉的激動,父親這些年來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那時無數想對他說的話此時一開口,幹澀沙啞的聲音隻發出了一個字。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