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掌櫃慢慢悠悠落到地麵,看著麵前二人微微一笑,抬起手輕輕拍了兩下
“啪啪”
便見那屋簷上剛要滴下的雨水又重新落下,牆角的蛙鳴又一次響了起來,那雜草也隨著夜風擺動起來,似乎連那皎潔的月光也恢複之前柔和搖曳的樣子。
一切又由靜而動了!
“嗯?剛剛是怎麼回事?你……你怎麼……”
那年輕漢子回複過來,便一臉疑惑得指著麵前的老掌櫃說到,雖然他剛才身子不能動,眼珠子也不能轉,但是神誌依然清醒,所以他親眼目睹了剛才不可思議的一幕,當下指著那老掌櫃,連話也不知道怎麼說了。
“你,你,你,你什麼你呀?沒見過有人會時間靜止麼,那個從星星上下來的都教授也會啊,這有什麼稀奇的,鄉下人上街,少見多怪,切”
那老掌櫃想著這年輕人剛才有意作弄自己,現在逮著機會,更是不能放過,張口便是冷嘲熱諷,心中一陣暗爽。
“你說什麼?你說誰是鄉下來的?你才是鄉下來的,你全家都是鄉下來的!”
隻見那年輕漢子反應過來,當下就怒目圓睜,彎下腰,用頭頂著那老掌櫃腦門吼到
“你有種的再說一遍?嗯?信不信小爺燒了你的黑店?”
“切,難道不是麼,土包子,土包子,土包子”
那老掌櫃也是絲毫不懼,跟這年輕人頭頂著頭,臉貼著臉,剛正麵也是一點不須。
見這一老一少好像又要動手,旁邊那位許久沒說話的中年漢子才一臉無奈的開口
“三弟,不得無禮,還不快快過來!”
“老掌櫃,您別跟那小子計較,他一小屁孩呢!”
“三弟,我說你這火暴脾氣怎麼跟大哥一樣,這樣可不好討老婆……餓,我不是說嫂子!”
“老丈,老丈,您也大人有大量,在下易某,還望老丈看在我的薄麵上算了吧”
……
那中年漢子絮絮叨叨說了一陣,根本無濟於事,眼巴巴得看著眼前這一老一小紅著臉皮,大眼瞪小眼的樣子委實有些無語。
“夠了!”
隻見他一聲怒吼,滿臉猙獰,須發盡舞,店內明燈急劇擺動,房頂上灰塵“嗽嗽”落下,房梁上那隻剛睡著的黑貓如遭重擊,一失足便要從半空跌落下來,隻見它貓眼一睜,怒“喵”一聲,一個倒掛金勾,險而又險得用尾巴勾住房梁,再一個鯉魚打挺,貓爪抓住橫梁,一陣撓騰,才好不容易重新翻身而上,穩住身形,又怒目向下望去,似是在找是哪個混帳王八蛋毫無公德,大半夜的打撓它人睡覺,攪人…不是,攪貓清夢的混蛋。
“二哥……”
“你……”
那年輕漢子和老掌櫃被那易一聲大喝給鎮住,終於停止了爭吵,木木然轉過頭來看著他。
見到效果達到,那中年漢子這才負手而立,握著拳頭抵著嘴幹咳兩聲
“咳咳,二弟,休要胡鬧,還不給老丈賠罪!”
“我給他賠罪?這老家夥目不識丁,居然說我是鄉下來的。哼,想當年,我趙信也帶過十幾個兵團,手下幾萬大軍,如果要拿這個小小的老兒,哪還用我親自動手!切!”
“就你能幹,算了算了,老丈,您老也別跟這小子一般見識了!”
易一把推開趙信,轉身對著老掌櫃抱了抱拳,陪笑到。
“算啦,我老人家才不會那麼小家子氣,跟他一番見識。”
“嗬嗬,那自然是,老掌櫃您身懷異術,想必不是凡人,怎會在此賣酒?還想請問閣下尊姓大名!小弟改日必登門拜訪!”
“我就是一賣酒的老頭,又會一點小小時空法術,哪會入得了您十萬禁軍統領易大師的法眼呢!”
那老頭狡黠得看了易一眼,緩緩說到。
此言一出,那易大師與趙信真是鎮驚的連話也說不出來了,當年大哥被人奪去王位,兵敗遁走,他二人作為最後僅存護國大將,一路舍命保護,又東躲西藏,才躲到這窮鄉辟壤,不問世事,也已經有三年之久。怎會在此地還有人認得他們,難道說,他們的行蹤已經被那個人發現了麼?
一念至此,他二人再看向那老掌櫃,眼中便多了許多些警惕之意。
“你倒底是何人”那易沉聲問到,手也緩緩縮回袖中,那長袖之中似有點點青色寒芒閃動。
“嘿嘿,看把你們嚇的,不用怕,你們也別多問,我隻能告訴你們,我叫基蘭,會些粗淺的時空之術,所以大家都叫我時光老頭。我也並不是那個人的手下,也無意為難你們,你們不必太過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