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可能?”秋疏桐大驚,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家老哥,突然又想到他平時的風流作風,狐疑道,“你該不會看人家膚白貌美,起了側影之心吧?”
“唉?這回我可沒有。打完之後才看見,這個女子長得真是絕世!你連她十分之一都沒有。”秋疏桐這麼一說,秋千影又想起月光下的那一幕。如果不是自己被打成重傷,那簡直是天仙一般的美人。
碧羽沒有秋千影傷的那麼重,早就調息好了。聽了兄妹兩的對話後,這才慢悠悠的開口,“可知道是何人?”
“不知。不過我隱約看到那女子拿出了一把笛子,但又好像不是,因為那結構特殊,貌似是雙孔。那女子並未吹,而且她在使用的時候也沒有響過一聲。姑且叫做笛子吧,那笛子質地不是一般的堅韌,竟然將我的風翅鐺崩出了一個缺口,我還被自己的武器傷了呢。”
碧羽在心中思量,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清茶。那漫不經心的樣子簡直就像此事與他無關一樣。
“笛子?”秋疏桐眼中一亮,興奮的說道,“金盞公子用的不就是笛子嗎?那還是傳說中的響雲笛呢!好像與尊上的折雲劍同出一脈呢!”
這小妮子,一提金盞公子就特起勁,活生生的一個小迷妹。
“是嗎?”碧羽輕輕一笑,當真是應了那句‘陌上顏如玉,公子世無雙’,“我可是被她從秦都一路追到了郊外,好不狼狽。”
“若是金盞公子的話,尊上也不必難過,畢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嘛。”秋疏桐吃裏扒外的說道,自動忽略了碧羽公子那吃人的目光。
“你怕是近年來太閑了,寒滄國的國都陌郊剛好有一筆生意,你去。”碧羽雖是輕飄飄一說,但那語氣卻是不容任何人置喙。
秋疏桐在心裏暗暗的將這個主子罵了千百遍,寒滄國國都冷的要死,簡直不要太腹黑!但最後還是無可奈何的走了。
“你幹了什麼讓她追著你不放?”秋千影問。
“我本是想去探一探蘇念卿的虛實,卻沒想到招來了個母夜叉。”碧羽歎了口氣。
“蘇念卿有問題?還是你看上人家了?”秋千影打趣道,他可不相信他這個看上去溫潤如玉,實則狠辣腹黑的主子會無故去招惹一個深不可測之人。
“不,直覺告訴我蘇念卿不簡單。”碧羽從懷裏拿出了他從蘇念卿房內拿到的銀色鈴鐺步搖,晃了晃,說“這鈴鐺雖看似普通,但有惑人心智之效”
秋千影雖驚訝於碧羽將女子之物放在懷裏,但聽到那別樣清脆的鈴聲後,卻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
“並無異樣,你莫不是多心了?”
碧羽又晃了晃鈴鐺,不管他怎樣做這鈴鐺都隻是平常的聲音,聽上去確實並無特殊之處。但在皇宮的桃花林中,蘇念卿給奚銘心跳舞的時候,他確實聽見了魅惑人心的鈴鐺音。那時蘇念卿穿的是淺碧色鈴鐺衣,也可能是鈴鐺衣上的鈴鐺。但總的來說,蘇念卿必不是省油的燈,也絕對不會像表麵上那麼單純。
而且那武功高強的女子又怎麼會在蘇念卿的房間?父皇母後?他可不記得有哪國的公主能有打傷他的能力。雖然他舊傷未愈,實力沒有完全發揮。
“律商策在哪兒?”碧羽問道。
“尊主可有事找我?”正當秋千影開口說‘不知道’時,一個身穿黑袍之人走了進來。律商策揭開黑帽,露出了那鬼斧神工般的美顏。
“他受傷了,替他瞧瞧。”
碧羽看到那張與蘇念卿六分相似的容貌,嘴角不禁微微上翹。眼裏是深不可測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