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沒看見。”
秦月······
史密斯揉了揉他的頭發,笑得很紳士,
“他犯二了。”
“你他媽才犯二了!”
鄭天一立馬就炸了毛,史密斯撈住他的腰,像是教訓小孩兒一樣,無奈道,
“你就不能安生一會兒。”
秦月看著他們倆,突然笑出聲來,兩個人都是英俊瀟灑,誰也不比誰差,組合到一起一點不讓人覺得反感,反而非常養眼。
“吃飯。”
男人不滿她的目光被吸引,皺著眉提醒,秦月這才回過神,張開口,任由男人動作笨拙,一口一口喂著。
吃完飯,鄭天一將東西拿出去,史密斯才坐在旁邊,問道,
“你之前知道沈晴月的存在嗎?”
秦月在文琰的攙扶下,坐穩身子,才道,
“我本身並不知道,還是成驕告訴我的。”
史密斯皺眉,
“你一點兒都感覺不到嗎?”
秦月皺著眉,想了想道,
“也不是,我偶爾會在夢中看到一些殘缺的畫麵,那不是屬於我的記憶。”
史密斯點點頭,
“給我說說那一晚發生了什麼。”
秦月看了文琰一眼,在後者點頭之後,才道,
“成驕對我做了什麼,我真的不清楚,我隻是在醒來後,聽他親口跟我說,沈晴月已經從這具身體裏消失了。”
“桑木柰子呢,成驕有沒有提她?”
秦月搖搖頭,
“那晚有一個叫桑木柰子的女人來找過我,她跟成驕似乎很熟,自稱是成驕的未婚妻,整個人特別倨傲,開門見山讓我離開,我當時想從她這裏找出突破口,卻沒想到在聽到成驕的未婚妻幾個字的時候,整個人就像不受控製一樣,沒了意識,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成驕才跟我說,我沒事了,”
說到這裏,秦月頓了頓,道。
“我,不,應該說沈晴月跟桑木柰子之間好像是發生了爭鬥。”
史密斯看了一眼文琰,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文琰開口道,
“你怎麼確定的?”
秦月這才道,
“我住的那個房間了,有一個白瓷瓶,做工特別精細,在國內都是很少見的,我父親以前做過瓷器聲音,我雖然不怎麼懂,但是見得多了,好壞還是能分得清,也是那個瓷器,每每都讓我覺得有點家的感覺,但是那天我醒來之後,就發現那個瓶子不見了,我問了伺候我的一個女人,她說成驕覺得不好看,給撤去了,我當時就覺得奇怪,也沒有問成驕,那邊開著地暖,我不習慣穿鞋,就是因為這樣,才讓我發現了一小片碎瓷。”
秦月神色凝重道,
“我沒有跟他們說,也不敢問,因為那個瓷片,我在桌腿上發現了一些血跡。”
說到這裏,秦月臉色突然蒼白起來,
“我不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但是一定有人受傷了,不是我,那一定就是那個叫柰子的女人,我,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做的······”
她低頭看著自己雙手,從許雲婧到桑木柰子,即使不是她,她也覺得自己是凶手······
掌心突然被包裹住,男人攬住她的肩膀,低聲道,
“不是你做的,跟你沒關係。”
秦月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
“我知道,那個柰子有事嗎?”
文琰搖搖頭,
“她沒事。”
秦月這才鬆了口氣。
史密斯卻臉色凝重,半響才道,
“那你昏迷的時候,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不舒服?秦月皺著眉想了想,道,
“我不清楚,我好像做了一個夢,但是夢裏有什麼我記不得了,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撕扯出了身體,別的,就沒了。”
史密斯沉默了一下,站起身,道,
“你身體還很虛弱,先休息吧。”
秦月看了看文琰,點點頭,輕輕閉上了雙眼。
文琰幫她蓋上被子,跟著史密斯出來了。
一出門,史密斯的臉色就凝重起來,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麼事?”
史密斯沉聲道,
“我們一直以為馬爾斯跟卡恩有某種關係。”
“難道不是嗎?”
史密斯搖搖頭,
“你大約不知道卡爾那個人,他是一個瘋子,對他的學術癡迷到了瘋狂,他珍惜他的每一項成果,吝嗇也不想讓任何人窺覬,這樣的人,怎麼會把自己的絕學交給別人?”
文琰一愣,垂了垂眸子,半響才道,
“你懷疑他是卡恩?”
史密斯沒說話。
文琰卻道,
“卡恩不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嗎?他的照片跟馬爾斯完全不一樣。”
“這正是我疑惑的,”
史密斯背過身,低聲道,
“一個人的容貌可以變,但是永葆青春,這怎麼可能。”
文琰也思索起來,但他跟史密斯想的相反,既然秦月重生這麼詭異的事情都能發生,要是有能保持青春,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你有沒有卡恩的血樣?”
史密斯一愣,皺眉道,
“你真覺得他們是一個人?”
文琰淡淡道,
“是不是,驗一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