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霸帶著他的人走了,留下的隻是屍橫遍地,
相隔村子很遠都能嗅到那血腥。
上至老人、下至剛出生的小孩,全都死了。村子被染成了血紅。
就這樣每天日出日落。
也不知過來多少天,屍體開始腐爛,地上依舊能見到那幹竭後紅紅的血跡。
這一天,沒有陽光,也沒有陰雲、蔚藍色的天空不時有朵朵白雲飄過,原本安靜的深山偶爾有鳥鳴,顯得格外的清馨。
一個少年看起來十六七歲,穿著一身半新的青色長衫,皮膚幽黃、雙目炯炯有神、健步如飛的向著山裏走去。
後麵還背這一裝滿東西的竹簍,不時的麵帶微笑看向前方。
此人正是走了一天多路程的蕭銘。
年尾了,他在藥堂幹活勤奮,大夫說他幹的很好,所以給他放了個假,讓他回家好好跟父母聚聚。
於是蕭銘昨日一早告別大伯一家人就上了回程的路。
這時,蕭銘正想著見到村裏小時侯的玩伴,二伯,隔壁的秦叔、全村的人,還有父母後,他們一定會很高興。
母親會抱著自己說;蕭銘、媽媽好想你啊。
父親會慈祥的看著他說:在外一切都好吧。
雖然隻是一句簡短的話,但那種關心不是語言能表達的。
還有鄰居對父母說:正天,你家娃長大了,有出息了。陳老哥家的女娃也不小了吧,我看和蕭銘這娃子挺般配的。
是啊,蕭銘這娃子,長大了,又懂事,又有出息。
忽然;蕭銘停下了腳步,四周看了看。
好像在找什麼東西,可是四周全是草叢,什麼也沒有。
他停了下來目視前方,他聞到了腐臭的味道,但不知道是那裏傳來的,實在是難受。
接著他加快速度向前飛奔,可是越是往前走。
那氣味越是難聞,大概跑了幾裏地的時候又停了下來,可是這時的蕭銘臉色難看了起來,眉頭皺起。
他發現不對了,因為這裏遠遠的可以看到村子了,那是他的家。這是正當中午,往常接近村子的都能見到村子裏做飯的炊煙,同伴們的戲耍聲。
可如今臨近村子卻是腐臭的氣息,一片寂靜,靜的讓人可怕。
蕭銘丟下背簍就飛快的向村子跑去。
當他站在村口的時候,他看到了村子裏被燒都隻有小部分的房屋,地上的屍體都已腐爛,到處都還是大片的血紅。
蕭名腦子像轟的一下炸開了,是的,這個時候他好像失去的神智。
好一會才反映過來,隻見他臉色發白,青勁鼓起,一直在不停的顫抖,好像遇到了可怕的怪獸。
他握緊了拳頭,撲跪在地上,仰天長嘯。
這一切是來的那麼突然,他甚至以為是自己在做夢,可惜眼前鎖看到的一切又是那麼的真實。
他好恨,他很那些屠村的人,是那麼的嗜血,他也恨自己,為什麼回來的這麼晚。
蕭名是個很堅定的人,痛苦之後他反倒是平靜了下來。
他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每一步都是那麼的沉重,像是被大山壓著。
看著眼前的一個個曾經在一個村生活的人好不痛苦,而如今他們卻不再了。
當他經過一身殘破慶衣麵目不全的身影時,身體一震,他看很熟悉的一麵。
那是躺在地上的已經看不清的屍體了,可是他認出來了,那是他父親。
他跑了過去跪在了那裏,他想到了很多,往日父親的麵孔,那明亮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