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層左右的走道都有房間,左右走道可以再往上‘走道邊上的房門都緊閉著,總共是八個房間。至於一層大廳上來時,賓客們便能直接走到二層中央的主間,也是今晚壽宴開席的地方。
隻見二層中央主間裏麵,正中是首席,一個雙鬢發白、氣色並不太好看的古稀老人端坐在首席;首席邊上著擺了八張紅木圓桌,賓客們分別落座。
這一瞬間,全場人坐下來後,都不約而同地保持了安靜,首席上的古稀老人,病態的臉上露出幾絲因興奮產生的紅暈,環顧周圍,咳嗽一聲,開口了:“各位能應邀而來,我很高興……”
“陳老爺子客氣了!”“老爺子邀我們,我們怎麼能不來。”
陳天勤一句話還沒說完,立即有人出聲逢迎他的話,平時,要是陳天勤講話有人敢打斷,那麼他的下場絕對是相當淒慘的;不過這種場合,若是用刻意逢迎的諸如“老爺子邀我們我怎麼能不來”之類的話打斷他的話,卻隻會讓這個老家夥更加高興。
“一群蠢貨。”已經隨著眾人落座的聶大栓,在心裏暗罵了一聲。
他對這個裝腔作勢、喜歡學洋鬼子那副貴族調調但又不學像的陳天勤可是相當討厭;別看聶大栓一副土匪模樣,懂得東西可不少。
中國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貴族”、“世家”之類的東西,往上推幾代人不過也就是頭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而已;而那些外國的貴族世家,都需要十幾代的底蘊積累下來,才能弄出那種刻在骨子裏的貴族範,偶然爆發了一次,手上多握了點錢權,就想學著外麵的洋鬼子了?
聶大栓對陳天勤嗤之以鼻,就說他的這棟豪宅,洋不洋土不土,外殼是歐式風格,裏麵是苗正根紅的中式風格,還在自己家裏擺壽宴,怎麼不學著那些洋鬼子搞個狂歡舞會?
或者學那些洋鬼子,弄些大麻致幻藥什麼的,來一場淫\\亂舞會?
聶大栓想到這裏,暗笑不已,但表麵上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這時陳天勤又簡單地說了幾句話,賓客中立即有人站起來,朗聲用早就在腦海中構思好了的祝詞向陳天勤祝壽,這種情形出現了十多次,祝詞雖然沒有重複,但也就那個意思,脫不了“長壽”的寓意。陳天勤全都笑嗬嗬地接下,然後等沒有人再站起來祝壽了,陳天勤便宣布晚宴開始。
“咦……沫橙呢?”顏詩雨低語了一句。
顏詩雨就坐在顏歡身邊,方才她和一群她不得不應付的中年婦女聊天聊得心裏煩躁得不行,卻偏偏不能抽身走開;這時晚宴開始,她才發覺林沫橙根本不在周圍。
“揚子跑哪去了?”聶大栓也皺起眉頭,“還有他的兩個小弟兄……人呢?”
(媽的,不對勁,有一種很糟的預感,揚子好像要給老子闖什麼大禍一樣。)
聶大栓的左眼皮突然狂跳起來,他不由得這樣猜想。
不行,趕緊給他一個電話!
聶大栓這樣想著,掏出自己的手機,撥了聶揚的號碼出去,手機屏幕上卻立即顯示通話未成功。
“操他娘,欠費?”聶大栓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