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阿坤?”陳平扶起倒地的劉坤,劉坤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媽的,以後得好好操練操練我手底下的新兵蛋子。我給揚哥丟臉了。”劉坤說著,臉上閃過一絲愧色。
“人沒事就行,你手底下有沒有受重傷的弟兄?”
“不知道,都被衝散了。”劉坤又是一愧。
“別管他們了,先回集合地去。”
……
八一二路一夜的暴亂,並沒有在第二天給X縣帶來什麼負麵影響,該上學的學生照常去學校上學,該開店做生意的生意人照常做生意,一切還是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井然有序。
這是江波濤在局子裏三申五令、命令手底下所有人嚴格控製住消息外泄的結果,大部分X縣居民,根本不知道昨晚發生過一起事態極度惡劣的黑勢力火並。
……
現在的頂點網吧,已經成了聶揚勢力的固定據點,周一的早上,聶揚還是沒去上課,而是選擇了泡在網吧裏,難得地充起了大神風範,帶著手底下一眾DOTA菜鳥爬平台等級。
“揚哥!”謝長風從頂點一樓的大廳匆匆忙忙走上來,徑直走到聶揚身後,附耳道:“南院來人了……”
“他們反應還挺快。那就下去迎接他們吧。”
聶揚說著,直接強退出了遊戲,然後喊上泡在網吧裏的所有弟兄,一下子呼啦站起三十多號人,三十多號人的雙手一齊往衣兜裏伸去,緊接著掏出鐵指虎戴上。
聶揚無所顧忌,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頭,以極快的速度下了樓,就見頂點網吧大門口,站著一排穿了南院校服的混子學生,粗略一掃,這一排也是三十來個,而站在最中間的那人……
臉上一道猙獰的刀疤,保守估計也在一米九以上的身高;已經是十一月份,他卻隻穿著一件短袖和單薄長褲,渾身盤結的肌肉仿佛能將上衣撐開。再加上無論怎麼看都是帶著一抹凶悍的眼神,這個壯碩的漢子,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個學生了,反而像是一個已經在道上摸爬打滾多年的老青皮,他的身形簡直壯碩得不像話,活像一隻成年的非洲豹子!
“田博文?”聶揚徑直走到那壯漢身前半米處才停下來,饒有興致地問了一聲。
“你是聶揚?原來認得老子?”田博文冷哼了一聲。
“不認得,隻是猜出來的。百聞不如一見呐,田少找我有何貴幹?”聶揚故意用了一種聽上去是恭維、實則夾雜著淡淡嘲諷的語氣,特地加重了“田少”兩個字。
以往在X縣,被稱呼為“X少”的人隻有一個,就是白一帆。和白一帆一樣同是太子黨的劉嶽東,他的老爹還沒白子遠那麼有權有勢,故而劉嶽東沒能得到這種稱呼。
聶揚這句話,暗地裏的意思,就是要讓田博文和白一帆一樣,死在髒亂的下水道裏,並且死狀淒慘,還死得不明不白。
田博文又如何聽不出來聶揚的言外之意,隻是,他的性子,並不是那種喜歡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類型,盡管昨晚聶揚還不宣而戰,砸了他幾乎所有的場子,傷了他大半兄弟,他還是沒有讓自己的情緒失控,當場和聶揚打起來。
這時,聶揚的三十多號人,也從頂點二樓下來到大廳,齊步走到聶揚身後,跟一排站開的南院混子對峙起來。
“你挑個日子,我們擺明人馬,光明正大的幹一仗。”田博文見聶揚的人手也都下來了,雙方人數差不多,氣勢上誰也不輸誰,便懶得和聶揚兜圈子,開門見山說了自己的意圖,還順便狠狠打了聶揚無形的一耳光:“其實我挺瞧不起你的,聶揚,先是像條狗一樣,答應了死鬼白一帆從此不在X縣立棍,現在白一帆死了,你又開始蹦躂了,還偷偷摸摸掃了老子好幾個場子。”
田博文此話一出口,聶揚身後立即就有弟兄想衝上去動手,被聶揚轉過一聲喝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