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揚想起了聶大栓給自己的那張工商銀行卡,底氣頓時足了起來:“阿平,你就好好操練弟兄們吧,經費的事,明天我就讓阿輝撥給你,之後我也會和他安排好,定期給你撥多少。”
“來,阿平,戴上護具咱們幹一場。”劉嶽南見聶揚不但沒有責怪陳平,反而將特訓的事情全權交給他,心裏那點隱隱的不爽又開始擴大,劉嶽南的眼神飄到了角落那兩幅護具上,索性提出了要和陳平戴上護具對幹一場的要求。
陳平滿口答應,隨後兩人戴好護具,站立開來,一夥弟兄全都停下自己的動作,在一旁看起陳平和劉嶽南的切磋。
陳平習慣先攻,前踏一步,便是一記前手直拳,以劉嶽南現今的修為,陳平這樣簡單直接的前手直拳,劉嶽南很輕易地用詠春攤手接下,正圖反擊,陳平的後手擺拳已到。
劉嶽南便以詠春耕手防住這一擺拳,然後奮起反擊,連續日字衝拳,搶占中線,將陳平連連逼退,陳平不甘就此落了下風,硬和劉嶽南對拚兩拳後,起了腿,一記低鞭腿冷不伶仃踢向劉嶽南。
劉嶽南側身轉馬,一掌拍在陳平的腳踝上,陳平吃痛,重心失衡,劉嶽南一個進馬,往前一步,一拳打向陳平。
陳平微微一晃頭,竟是硬接劉嶽南一拳,然後一扭身子,一記勾拳狠狠搗在劉嶽南腹部!
即便是有著護具穿在身上,劉嶽南也能感覺到這一拳的力度,陳平那身經過係統散打訓練練出來的拳腳可非同一般。
那日陳平會輸給聶揚,詠春拳對各類腿法的極大克製是原因之一,更多的原因還是因為雙方都沒有護具,誰先挨了一下就會立即落下風,而且聶揚的殺心奇重,還有鷹爪這樣的殺手鐧。
雙方都戴上護具後,允許對拚拳力的次數變得多起來,允許犯的失誤次數也變得多起來,故而陳平挨了劉嶽南好幾記拳後還能一下子反擊出這麼重的勾拳。
兩人各自退開,小心翼翼地往前虛晃了幾招,便再次打在一起,這回雙方都是毫不留情地朝對方軀幹猛出拳,纏在一起打了約幾十秒,體力在瞬間就被嚴重透支的雙方才停了下來。
“阿平其實挺厲害。呼呼……”劉嶽南喘了幾口粗氣,“揚子,你要是沒那手指頭上的功夫,那天一挑三的時候你就輸給阿平了。”
“我也這麼想。”聶揚表示讚同。
陳平笑了笑,脫去身上的護具,這個整天板著撲克臉的家夥,笑起來倒是挺陽光的。
“以後等揚哥、南哥練久了,我可就不是對手了。”
“瞎扯,這都是沒準的事。”聶揚笑著說道,“也許哪天南子腎壞了,到時候誰都幹不過,連方瑩都隨手虐他。”
聶揚這一句調侃讓整個廢棄停車場的弟兄都大聲哄笑起來,劉嶽南很不爽地踹了聶揚一腳,聶揚嬉笑著承了這一腳。
突兀地,劉嶽南的手機響了,他見是個陌生號碼,便習慣性地開了免提,接通。
“讓聶揚接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帶著一種掩飾不住的蔑視味道。
“你他媽是誰?”劉嶽南火了,喝罵道。
“我叫白一帆。”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讓聶揚、劉嶽南同時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