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李大鵬心滿意足的離開,器靈哭喪著臉喃喃自語:“人沒了,錢沒了,連我也變成了他的奴隸了!”
李大鵬神識歸位,頓時覺得天也藍了,空氣也潤了,就連軍營中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也變得可愛了。
繁星點點,遠山如黛,流螢紛飛,滿是詩情畫意。派瑞克城自然女神教主教田誌文和田雪兄妹二人站在露台上,台下是假山水池,有噴泉叮咚,蓮葉搖曳。
田誌文背手而立,穩如遠處的群山,眺望著燈火稀疏的派瑞克城,說道:“看李大鵬的意思,是要把派瑞克城據為己有了。石平凱主教給我的指示又是模棱兩可,難道是要我一直按兵不動?”
田雪弱柳扶風一般,叫人一見便恨不得把她攬在懷中好好地疼愛,她把目光從腳下的水池收回來,也投向遠處的群山,淡淡的答道:“從我們得到的情報看,李大鵬在王城和大主教關係非同一般。他這麼做,恐怕是另有深意!”
田誌文冷冷的看了田雪一眼,道:“是否另有深意我們猜測不出,可現在的問題是,他已經控製了派瑞克城的軍事、稅收和人事。不管他有沒有野心,信仰這一塊他都不會放過。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重蹈孫英才的覆轍?”
田雪含笑望向兄長,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能襲殺孫英才,是因為有心算無心。現在我們已經有了戒備,他還能故伎重演?”
田誌文搖頭道:“你太天真了,權力鬥爭從來都是你死我活的局麵。現在他不敢動我們,難道以後就會放過我們?隻有千日做賊,哪裏有千日防賊的!”
田雪搖頭道:“以我之見,既然我們和他沒有關鍵性的衝突,不如找機會去拜見拜見這位新上任的領主大人,探探他的口風。要是他願意和他們分享派瑞克城,我們自然不會客氣;如果他不願意,我們也不損失什麼!”
田誌文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苦笑著搖頭道:“是不是石平凱知道了我們的真實身份,想要借李大鵬的手除掉我們?”
沉默……無聲的沉默……
許久之後,田雪幽幽的歎口氣,眼神迷離的說:“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隻能祈禱女神保佑我們了!”
田誌文一臉詭異的笑道:“恐怕石平凱早就知道我們和他不一心了,我們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冒險一擊。成,則獨享派瑞克城;敗,則亡命天涯!”
田雪籲了一口氣,對田誌文說:“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還能再說什麼。這件事兒,我們要好好謀劃謀劃!”
田誌文輕輕擺擺頭,道:“現在控製在我們手中的除了自然神教的護教軍,就是派瑞克城的兩個商會了。能商戰就不要動用軍隊,我對咱們這位領主大人期待的很!”
她說完,伸手從圍欄上的食盒裏抓起一把魚食,往水中輕輕一撒,,平靜的水麵頓時波浪激蕩,大魚小魚無不爭先恐後的衝出來爭搶魚食。
兄妹倆又陷入沉默,田誌文瞥了一眼水池,眼睛又投向遠山;田雪則仔細的看了一會兒之後,迷離的看向派瑞克城中的領主府。
李大鵬這一覺睡得很好,第二天起床號一響,他便跑出軍帳。起來晨訓的士兵和軍官看到他,略帶著尷尬和馴服,一個個恭敬和他敬禮之後,飛快的跑到校場列隊去了。
按照青峰和比特爾的計劃,對城衛軍再進行六七天的思想教育之後,就把城衛軍和近衛軍混編,成立薔薇近衛軍第一軍團。李大鵬對此自然是沒有異議,又談了幾個細節之後,李大鵬帶著梳洗完畢的蘭朵兒施施然準備回領主府。
領主府外的市場已經開市,市場上人聲鼎沸,沒有人注意到有幾戶商鋪已經換了主人。對待同誌要有春天般的溫暖,對待敵人要像嚴寒一般嚴酷,真正的公平是要用實力來說話的。
這就是我的城市,是我的地盤,是我和我的兄弟安身立命的所在,無論誰要搶奪它,都要踏著我們的屍體和鮮血過去!
李大鵬正激情澎湃的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突然一陣嘈雜聲傳來,一個高亢而憤怒的聲音傳來:“抓住他,給我抓住他,睡了姑娘不給錢,跑到天邊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