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一)(1 / 2)

不過,方怡昨晚的瘋狂,讓李大鵬一陣旖旎。夏日的驕陽狠狠地照射在李大鵬的身上,肩膀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起來。

座下的馬也是大汗淋漓,跑了大半天,距離蕪湖還有一半的路程,李大鵬決定找個地方歇歇腳。

這裏已經是廣德縣,距離蕪湖還有二百多裏地呢。李大鵬看到路邊的小山上有一座道觀,道觀的門緊閉著,也不知道有人沒有。

道觀的大門厚重而結實,李大鵬的手輕輕的拍打著門上的鐵環。聲音在夏日的酷熱中非常的沉悶。

道觀伸出的樹枝隨著山風輕輕地搖晃著,看一眼就讓人感覺一陣清涼。

“誰呀?”好久,道觀中才有人問道。

“過路之人,討口水喝。”李大鵬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文縐縐的。

道觀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道人開門出來,看到李大鵬孤身一人站在門口,稽首問道:“施主請了。”

李大鵬恭敬的回禮,老道士把李大鵬讓進道觀。道觀中老樹叢生,將院子遮蔽的嚴嚴實實,走在裏麵,完全感覺不到外麵逼人的暑氣。

“施主請坐,貧道去去就回!”老道士舉手為禮。李大鵬連忙回禮。

道觀有些破舊,但是建築的雕花非常的精美,隻不過年深日久,顯得太過於破舊。老道士很快就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小道士,小道士手中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個茶壺,兩個茶碗。

“施主,久等了。”老道士招呼李大鵬做到涼亭。小道士擺好茶具,垂手伺候著。老道士微笑著道:“鬆紋,你去把刀傷藥拿過來。”

鬆紋答應一聲,低眉走出涼亭。

李大鵬心中一驚,沒想到這老道士慧眼如炬,竟然看出他受傷。李大鵬剛要解釋,老道士笑著道:“出家之人,結的都是善緣,施主不用多說什麼。”

李大鵬感覺老道士仿佛就是院子中的鬆樹,靜謐、悠遠,而又和藹可親。

“不敢動問先生法號。”李大鵬恭敬的說道。

老道士嗬嗬一笑,說道:“貧道千塵。”

李大鵬恭敬的回答道:“晚輩王林。”

“原來是王施主,請,請!”千塵倒好茶水,請李大鵬品嚐。

茶水味苦而澀,要不是當著千塵道長的麵,李大鵬非得把茶水倒了不成。千塵道長慢慢的品嚐,仿佛引用的是玉宇瓊漿。

“味道可好?”千塵道長放下茶杯,微笑著李大鵬問道。

李大鵬咧咧嘴,不好意思的說道:“晚輩不是品茶之人,隻覺得入口苦而澀,並且味道彌久不散。”

千塵道長哈哈大笑,道:“這本來就不是茶。施主最近可曾中毒?”

李大鵬一呆,千塵道長微笑道:“你身中的毒,雖然已無大礙。但是餘毒未盡。平常人三年五載就能排出體內,但是練武之人,因為內力的緣故,每次動用真氣,都會引起餘毒反噬。我這苦而澀的茶,別的功用不強,解毒還是不錯的。”

李大鵬沒想到千塵道長竟然用心如此良苦。馬上跪倒在地,不過還沒等他跪下,就感覺一股柔和的力量將他托了起來。

李大鵬自認為功力已經足夠深厚,否則也不敢和風雲山莊作對了。但是這股力量,李大鵬自認為不是自己所能比擬的。

“道長功力如此深厚,小子孤陋寡聞,竟然沒聽過道長的名號,真是罪過。”李大鵬心悅誠服的說道。

千塵道長嗬嗬大笑,再一次給李大鵬斟滿茶水。“王施主真是性情中人,別人都會說什麼久仰大名什麼的,其實我哪裏有什麼大名。”

鬆紋手中捧著一個小瓷瓶和一卷幹淨的白布過來,千塵道長起身接過瓷瓶和白布,又從身上摸出一柄玉刀。

“王施主,你要是信得過貧道,貧道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