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刀法,這就是殺人的刀法!
李大鵬手中的雁翎刀再一次平推,和上一次沒有任何區別。
這一次沒有人再嘲笑李大鵬的刀法是花拳繡腿了,因為嘲笑他的那人就躺在地上,連頭都沒有了。
“啊……”喬勇扯開自己的衣服,露出黑乎乎的胸毛。
李大鵬突然加速,手中雁翎刀似乎劃破空氣,李大鵬的身體也以一個非常特殊的形狀加速。
喬勇的眼睛血紅,手中砍斧突然扔向李大鵬。碩大的暗器,呼嘯著。李大鵬的身體在空中一個難度極大的彎腰,在砍斧的下麵鑽了過去。
不過,喬勇已經不見了。
在他扔出砍斧的瞬間,喬勇已經三十六計走為上了。
屋脊上,傳來一片瓦片踩碎的聲響。
李大鵬肩膀上的傷口滴滴答答的滴著鮮血,每一滴滴下來,都仿佛是一朵美麗的桃花。鮮血順著雁翎刀慢慢躺下來,雁翎刀鋒上一片妖異的紅色。
雁翎刀哐啷啷掉在地上。周雨姍仿佛是飛翔的鳥兒,展翅飛向李大鵬。
長街上陽光刺眼,地上的血跡已經幹涸。
幾群蒼蠅嗡嗡的圍著已經幹涸的血跡,在寂靜的街上格外的響亮。
天青長出一口氣,癱軟在地。大風大浪見得多了,沒想到今天竟然這麼無力。
天空沒有一絲雲彩,湛藍湛藍的,仿佛水洗過一樣。
李大鵬輕輕的對周雨珊招手,然後默默地轉身就要離開。
周雨珊緊走兩步,一把拉住他,急切的問道:“剛來就要走?”
李大鵬雙臂在流血,周雨珊蔥白一樣的手指馬上沾滿鮮血。李大鵬咧嘴笑笑。“這樣不好嗎,你需要的時候,我總是在你身邊的!”
周雨珊歪著腦袋,輕輕地撕開自己的衣服,小心的包紮李大鵬的傷口。一件上好的綢衣馬上就不成樣。
李大鵬肩膀上被周雨珊纏的亂七八糟。周雨珊臉紅紅的,歉疚的道:“不好意思,我包的不好……”
李大鵬輕輕地拾起雁翎刀。一個女孩子肯放下自己的架子,為一個人做自己從來沒做過的事情,意味著什麼。
李大鵬心中清楚,周雨珊心中也清楚。但是李大鵬心中清楚的,周雨珊並不一定清楚。
雁翎刀被李大鵬小心的插進刀鞘。“我一定殺掉喬勇,你們先回!”
周雨珊一把拉住李大鵬,急切的搖頭道:“謝謝,臥牛山的土匪是你殺的吧?”
李大鵬輕輕地幫周雨珊整好幾縷亂發,扯著嘴笑笑。夏日的陽光太過刺眼,看上去李大鵬似乎是在哭。
“這一次是喬勇!”李大鵬表情異常堅決。
周雨珊想要拉住他,但是李大鵬還是走了,走得非常的堅決,走的非常義無反顧。
長街突然湧進一大批人,這些人整好和李大鵬走了對頭。他們驚恐的給李大鵬讓開路,然後疑惑的朝這邊跑過來。
田青鬆口氣,來的都是他派出去的人。雖然沒有高手,但是放屁添風,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助力。
夜晚,樂芳院。
李大鵬慢慢的走過去。樂芳院的兩盞燈籠,在風中搖蕩。長長地走廊,沒有人,隻有單調短促的腳步聲。
李大鵬沿著長廊慢慢走著,方怡的房間就在甬道的盡頭。作為樂芳院的頭牌,方怡有資格享受這種房間。當然房錢是李大鵬出的。
每間房子的距離都很遠,這裏是樂芳院的樂園,每一個屋子都離得非常遠。這樣快樂的時候,才不用擔心別人的影響。
這個地方,李大鵬走過幾次了。但是這一次,李大鵬感覺到了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