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綏道:“我觀此人雖然有些刁蠻任性,為所欲為,但從眼神中還看不到一絲邪光,想來也不是一個內心十分歹毒的人,比起那兩個人來,她還差得很遠。可知陛下對她如何?”
雨香道:“聽宮人說,她雖然任性,但在陛下麵前還算有一套,一味地獻媚撒嬌,整日拉著陛下,弄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皇帝陛下倒也十分高興,對她很是疼愛。”
鄧綏道:“太尉張酺我也略有耳聞,之前輔佐陛下,平定竇氏,其為人又不好弄權,亦不貪圖榮華富貴,深得陛下信賴與器重,所以才委以重任。如此也好,皇後也能對我鬆懈些。”過了幾日後,鄧綏細心裝扮一番後,便扮起了麻風病人,腦袋上裹著頭巾,誰也不讓靠近,雨香小聲對宮人說可能是麻風病,瞬時傳開,宮人更是不敢上前,都遠遠地躲著。
和帝聽說後便想來探望,結果被張茹彥攔住,畢竟麻風病極易傳染,非同小可,和帝心中也很害怕,萬一在這宮中傳播開來,豈不連自己都跟著遭殃。這時鄭眾獻計道:“陛下不必擔憂,鄧美人既然身患麻風病,呆在宮中容易傳染旁人,自是不妥,不如在其兄長鄧騭府邸附近尋一處宅子,在那治療,讓其兄長照顧,宮中禦醫多獻計獻策,多開良方,慢慢調養,也許會有轉機,即便沒有,也不會殃及皇宮,陛下以為如何?”
和帝剛顯猶豫,張茹彥便撒著嬌讓和帝答應,原來張茹彥在進宮前就聽聞和帝寵愛鄧綏,今日一聽是鄧綏患病,巴不得她能離開,自己也好少了一個對頭。和帝一時間也沒有其他辦法,便讓鄭眾到鄧綏寢宮宣旨後,將鄧綏匆匆送到了鄧騭府上,鄧騭早已安排好一切,府內也無人知曉,表麵上在臨近尋了一個宅子,命心腹婢女扮作鄧綏模樣,暗下將鄧綏安置在府內。
陰後認為自己很是成功,加之鄧綏已經離宮,總算去了一塊心病,自然喜不自禁。周貴人倒是多了份心思,有心不放心,私下叫人去鄧綏處打探,隻見那婢女裹著頭巾,不時啼哭,甚至苦惱,好不逼真,便興衝衝的將消息傳到周貴人耳朵裏,可周貴人還是不放心,回話叫打探的人隔著些日子便去看上一眼。文雨曰:怕是害的不死,暗下還要算計,與其說是心機,不如說是心狠毒辣到了幹脆,莫非那些害人的人,四下無人之時,亦能心安理得?或許開始有些難安,害得久了,害得多了,也就成了習慣,成了平常事,不暗下害上幾個,反倒有了些不習慣,感覺生活都少了些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