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叫柏木柏(1 / 2)

我叫柏木白,今年二十歲。關於這個名字的由來,我不得不鄭重的說明一下,我本來的名字,應該叫做柏柏。也不知道是居委會的大媽看錯了,還是派出所的叔叔用五筆的時候眼睛斜視了,反正最後,戶口本發下來一看,柏木白三個大字赫然的出現在哪裏,我爸是氣的揚言要去找人家算賬,我媽反而很開心的拉住了他,“老頭子你看看,這名字多文藝啊,配咱家姑娘文文靜靜的多好。”

我媽一直不讚同我爸給我取柏柏這個名字,柏柏柏柏這樣的叫著,感覺像是要說再見似的,可是我爸這人雖怕老婆,但是有時候脾氣還是挺倔的,他認定什麼都可以聽老婆的,孩子的名字必須他做主。我媽也拗不過他,就隨他去了。沒想到名字這麼一改,倒是兩個人都能將就將就的算了。

對於這個名字,其實我也挺喜歡的,簡簡單單,幹幹淨淨的。可是這個名字,也給我帶來了許多麻煩。比如說,我高一的那次開學。對於第一次見麵的同學們做一次自我介紹是再正常不過了。“大家好,我叫柏木白,柏是木字旁加一個白,木是柏木白的白,不對不對,木是柏木白的木,白是柏木白的那個柏去掉木字旁···”我的聲音越來越小,對於一個剛剛從一個班20幾個人的班級升到40幾個人的班級的孩子來說,是一件相當需要勇氣的事,那時候的我還是十分內向的,沒有接觸過什麼人,說話也親聲細語的,好不容易想要鼓起勇氣放開自己,結果卻以失敗告終。

每個班上的最後一排,都一定會有一些自以為很厲害的臭男生,他們在我那麼努力的想要展示自己時候。已經在後麵笑的前仰後仆了。從此以後,我在他們嘴裏的名字就變成了“誒,就是那個柏木白啊,柏是木字旁加一個白,木是柏木白的白,不對不對,木是柏木白的木,白是柏木白的那個柏去掉木字旁的那個柏木白啊。”“哦,你說的就是那個柏木白啊,柏是木字旁加一個白,木是柏木白的白,不對不對,木是柏木白的木,白是柏木白的那個柏去掉木字旁的那個柏木白啊。”

他們甚至還拿我的名字打賭!!!整整三年啊!!!他們打了三年的賭啊!!!說起柏木白的名字就必須把這一串念出來啊!!!不然就請吃飯一個月啊!!!你們是有多閑啊!!!你們是在玩你們自己還是在玩我啊!!!你們知道每次叫我名字我還要等你們把這一串練完再告訴我你們要跟我講什麼我要忍多久麼!!!還有那種一串字念完了結果告訴我你們忘記剛剛要講什麼的人!!!請吃一個月飯會懷孕麼會麼!!!大不了我幫你付完錢啊!!!尼瑪還不要!!!你們是不是就享受著講那麼一大串的快感之中!!!你們說呀!!!你們說呀!!!

咳咳。。回到正題,說到這種事我不免激動一下。不過,如果沒有那些臭男生,我想我的高中生活,也不會那麼多姿多彩吧。

那個年紀的男生,最喜歡幹的事,就是欺負女生了,沒事逗逗人家,揪揪對方的小辮子,輕輕在對方身後拍一下然後女生一定會跑回去反擊。那樣的我們,眼裏有陽光,笑裏有彩虹。那時的我們,有著現在再也無法擁有的純真爛漫。

我和陳許諾,是高中同學。在第一天上學就能夠讓我記得他名字和長相的人,原因是他是那群人中笑的最歡的,而且,他就在我後麵做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陳許諾,陳是耳東旁加一個東,許是許諾的諾,不對不對,許是許諾的許,諾是許諾的許,不對不對,諾是許諾的諾。”底下又是一陣沸騰。當時的我已經氣炸了,心裏想著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故意學人講話很好玩麼!!!如果說我的性格,是上了高中才慢慢開始改變的,那麼陳許諾的賤,應該是打娘胎裏就養成的吧!!!

我曾今還抱著這樣的懷疑,問了陳媽,陳媽激動的握著我的手說:“你是不知道啊,我們許諾從小就挑啊,他在我肚子的時候就開始了啊,我一吃肥肉他就踢我啊,一吃就踢啊。他爸還偏說是巧合,可這巧合也太巧了吧。後來這孩子出來了喝奶了,我吃肥肉他就拒絕喝奶啊,怎麼喂就是不肯喝啊。再長大一點能吃東西了,肥肉就是不肯吃啊。不過我們家許諾除去智商高以外,還有一個優點就是持久力特強啊,他真的從小到大就沒吃過一塊。”陳媽喝了口陳許諾端來的水,喘了口氣繼續說:“還好木白你喜歡吃肥肉啊,這熊孩子跟他爸一死德行,等哪天他兩都在家,咱兩擺一桌的肥肉,讓他們看著咱吃,惡心死他們,油膩死他們,嫉妒死他們,讓他們不吃肥肉星球人都去死吧,地球是咱麼不吃肥肉會死星球人的!!!”陳媽說的義憤填膺,我隻能在旁邊一個勁的說是。不得不說,就某些方麵來說,陳媽還是很潮的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