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穀南明七家的張家,兩個中年人正坐在大廳上聊著。“張兄,實話跟你說了吧,我這次來就是打算給我那兒子來提親的,還望張兄成全了這門親事。”說話的正是兩個中年人中的一個,穿著一身黑色長袍,此刻正滿帶緊張的望著對麵的中年人。“嗬嗬,鬼兄,此事還是要好好商量商量,你也知道,我這個做父親的也要替自己的女兒考慮,不能誤了她的幸福。”聽到黑衣人這麼一說,對麵的黃衣中年人也回應道。“張兄實在是多慮了,論身家我鬼家同你張家一般也是從上古流傳下來的名門,地位、資源都有,況且厲兒自小就天賦異稟,如今已經正式踏入通脈五重天,再過一年,估計就破脈入靈進軍無上仙道了,就連老祖也說要將族長之位傳給他,令千金入嫁,張兄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說罷,黑衣人臉上也是露出一陣自豪,沒辦法,誰叫自己出這麼一個有本事的兒子來,有本事你也生去。“什麼......已經通脈五重天了!這.......這真是不可思議,年紀輕輕修為就這麼利害,看來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對麵的黃衣中年人聽到通脈五重天後先是一驚,隨後也不得感歎起來,他也聽過黑衣人的兒子是天才,可沒想到這麼天才,現在才七歲吧,就通脈五重天了,想當初自己七歲時才剛剛突破通脈境,還很自豪呢,現在一想,不禁一陣汗顏。黑衣人聽到對麵的黃衣中年人的感歎不禁一陣得意,不是他炫耀,在整個朱雀穀能超過他兒子的估計也沒幾個,像他兒子一樣大的孩子這時候估計還在為突破通脈做打算吧。“鬼兄,敢問l令子年紀多大了?”黃衣中年人問道,語氣中不經意透漏出一絲恭敬,但也僅限於一絲恭敬,以他的身份還沒必要舔著臉去討好。“七歲”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黃衣中年人想到.“那此事先不著急,念雪也才六歲,孩子們年紀還小,再過些年再說吧,你看如何,鬼兄?”黃衣中年人說道,雖說是回複,但語氣裏透露著不可質疑的味道。“這......”黑衣人原本打算再商量商量的,但聽到黃衣中年人的語氣是不可能的了,再看對方那雙眼正盯著自己,恐怕一不答應,就和自己鬧翻臉吧,隨即黑衣人一咬牙,“行,既然如此,此時過些年再說。”晚一點就晚一點,反正也沒比他兒子更優秀的了,這事遲早定下來,黑衣人想到。“既然此事已了,鬼某也就不打擾了,告辭。”想罷,黑衣人就起身告辭。“鬼兄你與我數載未見,怎麼就做一會兒就走,莫非是在下招待不周。”“張兄誤會了,隻是族中還有很多要是等我處理,實在是不能久留。“黑衣人回答道。“那我也就不強留鬼兄了,還望保重。”“告辭。”黑衣人也不久留,告別後虎步龍搖的走出大廳,隨後帶的一大眾人馬離開了。目送著黑衣人離開,黃衣中年人回到大廳坐在椅子上盯著茶水垂思良久。“為什麼不答應?”大廳中突兀的響起一聲疑問。“唉!”黃衣中年人隻是輕歎一聲,並未回答。“怎麼了,你不是張族族長嗎,有什麼可愁的?”那道聲音再次響起。原來,黃衣中年人便是朱雀穀南明七家的張族族長張旭,而黑衣人同樣是南明七家中的鬼族族長鬼莧,鬼莧此次前來原本是替他兒子求親的,但沒想到吃了個閉門羹,雖說是以後再說,但是知道會不會出現什麼變故。良久,張旭抬起頭,滿眼血絲,以一種低沉沙啞說道“我不僅是張族族長,我還是念雪的父親,這麼多年了,我沒做好一個丈夫,現在,我起碼要對得起念雪,這是作為一個父親的責任。”“那張族呢?”“去******張族,多少年了,我為張族做的還不夠嗎!為了張族,我放棄了我的摯愛,娶了念雪的母親,為了張族,我又將夫人推向火坑,讓念雪成了沒娘的孩子。我為張族做了這麼多還不夠嗎?啊!!"接著就是一陣歇斯底裏的低沉的咆哮。"唉!”又過了一會,張旭平靜下來了,“總之,我不能毀了念雪的一生。”說罷抬腳走出了大廳。此刻,張旭府外一個看似十一二歲歲的少年一臉平靜的站在張旭府門前,看了看張旭府上牌匾就要往裏走。“咦?小子,快走開,這是什麼地方啊你就進。”門口的護衛看見一個身份不明而且渾身髒兮兮的孩子往府裏走就一伸手把他攔下了。“放手。”少年的聲音很平靜,完全沒有這個孩子段該有的驚慌,再加上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就像一潭死水。“你叫我放手我就放手啊,你誰呀?知道這是哪嗎?再羅嗦,當心我揍你一頓。”護衛一見少年這麼平靜,當即一陣火大,這是無視我嗎,還敢命令我。隨即就是一巴掌。“砰”倒下的是少年,嘴角有一絲鮮血,死水一般的臉上浮現出鮮紅的掌印。“小子,你再拽啊,下回客氣點,別想瞎狗一樣到處亂竄,”護衛指著身後的張旭府一臉囂張,“你以為這是你的狗窩嗎,想進就進,下次給我長點記性。”少年置若罔聞,依舊往張旭府裏走。“喂,停下,別再向前走了”“艸,叫你聽下你聽不見啊”護衛一把抓住少年的手就往回扯,哪成想卻被少年往前一帶,摔了個狗吃屎。“嗚嗚......嗚......,你個怪物,兄弟們上。”護衛從地上爬起來,捂著嘴說道,一群護衛就將少年圍住,“砰”一個不防,少年被踹翻在地,就在一群護衛準備暴打少年一頓時“住手。”一句嚴厲的聲音突然想起,原本動手的護衛紛紛住手,半跪在地上,齊聲道“族長”來人正是張族族長。“你們知道在幹什麼嗎,一群大人竟然打一個孩子,還知道羞恥嗎?”張旭原本在書房讀書,心頭的怒火剛剛平息就聽到外麵的吵鬧聲,於是走出來一瞧,不瞧不要緊,一瞧就氣了個火冒三丈,一群大人欺負一個小孩,欺負人的人竟然還是他府上的護衛。“族長,不關我們的事,是他,就是他硬往府裏闖,我們隻是想攔住他呀。”一群護衛紛紛指著少年說道。嗯?族長將目光轉移到少年身上,少年身高不高,甚至可以說是矮,原本十一二歲的身子卻隻有八九歲孩子的身高,再看看他那瘦削的身子,可見是營養不良,一身樸素的衣裳,由於剛才的打鬥沾滿了灰塵,一張普通的臉上印著鮮紅的掌印,嘴角的血記也沒擦去,但臉卻像潭死水般毫無波瀾。“少年郎,你叫什麼名字?”張旭先發話了。少年掛著張死水般的臉,沒有說話。“額......此時都是我那護衛做的不對,我在此道歉,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張某必定答應。”張旭再次開口。少年平靜的目光看的張旭,緩緩張口,刹那間,護衛們傻了,張旭也傻了。“什麼......,你要住在這兒?”誰也不知道這個少年到底發什麼瘋,竟要住在這兒。至於那個少年,早就在張旭驚呆的片刻,拉了個護衛讓他指路往廂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