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屋外,仰頭望望天上的月亮,很圓,今天好像是六月十五了,再有一個月自己就十六歲了,來到這個世界也差不多有六年了,時光如梭,人生如白駒過隙,不知到底還能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見到父母兄弟,想到傷情處,秦風不禁一聲長歎。
走了兩步,望見地上的倒影,秦風不禁心頭一動,想到了一首詩,由感而發,吟道:“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好詩”秦風剛把李白的這首《月下獨酌》的前四句念完,旁邊突然傳來一聲讚美聲,秦風早知有人,不過大家各幹各的事,明天各奔東西,便沒有打招呼,不想這卻是位愛詩之人。
一位年紀大約有五十多歲的老者從陰影裏走了出來:“想不到在這裏竟能遇到一位能夠做出如此好詩的年輕人,當浮一大白啊。”老者滿臉喜色的說道。
“不知老先生在此賞月,打擾雅興,還望海涵”秦風禮貌的說道。
“什麼賞月,還不就是睡不著出來溜溜嗎”老者說話很直白,不過這卻很對秦風的脾氣。
“嗬嗬,這位公子,你剛剛的詩裏說獨酌無相親,老頭子也是孤身一人,不知有沒有興趣陪老頭子喝兩杯。”
“求之不得”秦風麵帶笑容的說道,這樣正好,可以打發一下今晚的時間。
老者叫來了一名下人,讓他去安排酒菜,那下人很有大家風範的回了一聲,便跑了出去,盞茶功夫,便備好了一桌上好酒菜。
“老先生”
“什麼老先生,我姓鍾,叫我鍾老哥,鍾老頭,老頭子什麼的就行,叫我老鍾也是可以的”老人打斷秦風的話,給秦風定了對他的稱呼。
“哦,鍾???鍾老哥,我叫秦風,你直呼我名字就行”被老人一打岔,秦風剛才的問題便問不出口,隻好也先介紹自己。
“秦風,哦,嗬嗬,據說南郡城有個神秘的秦家,不知和你有沒有關係?”鍾老頭喝了一口酒,隨口問道道。
“嗬嗬,我說我就是秦家的大公子,老哥相信嗎”秦風一臉正經的說道。
“嗬嗬嗬,秦老弟倒是會說笑,那秦家如今在南方如日中天,他們家的大公子出行,怎麼著也得有大批的護衛保護,怎可能單獨一人出來,而且獨酌無相親,說得好”鍾老頭卻是笑了,明顯的不相信,最後卻是轉到了秦風的詩上:“如此年紀便能做出如此好詩,他日也定非池中之物,比那秦家大公子也差不了多少。”
“鍾老哥謬讚了,”秦風笑了笑道“鍾老哥深夜不睡,又對我的詩似乎深有感觸,難道有什麼心事?。”自己睡不著是因為來晚了,又不習慣和那些車夫一起睡,隻是這鍾老先生既然提前來,又有仆人伺候,肯定不會遇到自己的問題,這深夜不水顯然就是有點問題了。
“嗬嗬,老弟觀察的倒是仔細,心事,老哥我倒確實有心事,不過卻不能告訴你,恥辱啊”老頭說完卻是有一些哽咽,跟個小孩子似的。
這老頭怎麼才喝了兩杯就有醉的趨勢,不會酒量就這麼小吧。
“嗬嗬,不說就不說”秦風也沒興趣去打聽這老頭所謂的秘密,便也繼續喝酒。
“老弟,給你一句忠告”老頭突然說道:“娶妻乃是人生大事,要娶一定要娶自己喜歡的,否則你會悔恨終生啊。”
“哦”秦風一愣,想不到這老頭是為情所傷,不過看看老頭這年紀,秦風無語了。
兩人就在庭院裏,邊喝邊聊了半夜,到三更左右的時候鍾老頭挺不住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鍾老頭的手下把他扶回屋,秦風則繼續在那坐等天亮。
“啊,秦公子,你一夜沒睡”管事老王很早起來,安排商隊早飯,卻發現秦風坐在院子裏,不由吃驚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