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狗剩,若是其他的東西,我一定毫不客氣的送給你,但此物並非我所有,而是我那位好友的東西,若是有那麼一天,我見到她,倒是可以征求她的意見,再送給你,好麼?”
我誠懇地說道,此劍是我對靈竹唯一的相思寄托,斷然不能送人啊……
“嗬嗬!既然陳先生說這樣的話,那我狗剩也不好再強人所難了,那我們繼續走吧。”
狗剩笑著說道,但我看他的笑容,總是有些刻意為之的意味,想想也對,我絲毫沒有給他留餘地,倒是讓他的麵子掛不住,若是剛才委婉一點說就好了,唉!
亂墳場。
由於狗剩和那兩個護院皆是對這種事情諱莫如深,故而也不說什麼,就近找了一個空地兒便開挖,不一會兒,一個小墓坑便是挖好了。
“這……”
想起那屍體的麵容並未有所改變,完全不像個死人,我著實有點遲疑,但就在我遲疑的過程中,狗剩和兩個護院已然快速的將屍體連同破席埋了進去,我想了想,也隻要作罷。
轉身找到一截樹樁,拔出誅邪劍,揮劍將樹樁劈開成兩半,來到小墳頭前,隻聽到其中一個護院說道:“此等惡徒,也值得陳先生為他立碑麼?!”
“死者已矣,罪業也已犯下,我們當以憐憫寬懷之心待之,就幫他做了一個木碑,讓他魂有所依吧。”
說著,我揮劍在木碑上削出幾個字“無名氏之墓位”,削好,我收起誅邪劍,用力將木碑插進地麵。
“陳先生好慈悲心!”
哪知狗剩看完我立的木碑,頓時憤怒地拋下一句話,帶著兩個護院大步走下山去,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卻是不知為何。
“陳道兄不是他們,自然無法理解他們對東家的忠心,此人玷汙了劉家大院的名聲,作為劉家大院的仆人,他們自然是幫著東家說話,所以才會抵觸陳道兄,這也無可厚非啊!”
毛小道說著,搖了搖頭。
“嗬嗬!看來小師兄人生閱曆很是豐厚啊?走,我們也下去吧。”
我笑著說著,直把毛小道說得翻了翻白眼,再次看了一眼狗剩他們遠去的背影,我莫名地歎了一聲,緩步走下山去。
“撲通!”
“哎呦……”
突然間,身後傳來一道毛小道摔倒的聲音,我扭頭一看,頓時發現毛小道氣呼呼的盯著我,我忙縮了縮腦袋,仰頭看了看天色,嗬嗬笑道:“小師兄,你看天色,想必子時已經過了,所以現在可不算是我給你帶來黴運了吧?哈哈哈……”
“破石頭!我讓你絆倒我!!”
很快,毛小道爬起身用力踹了幾腳石頭,氣呼呼地罵了幾聲,才算隨我走下山去。
回到劉家大院,柴老管家已經為我和毛小道準備好了廂房,此時也正是後半夜,累了半天的我們,自然是滿心歡喜想躺下休息一番,謝過柴老管家,我和毛小道便進了廂房,這個廂房內外兩間,倒是建造的奇特。
但當我們準備睡下時,隻見柴老管家卻是端著一個大木盤子走了進來,木盤子上擺放著幾碟好菜和一壺酒,看到這,我和毛小道相視一笑,說起來,晚宴那頓飯還真沒吃飽,為了搭救劉老爺,我隻是猛灌了一肚子酒,別的什麼也沒進。
“知道陳先生和小道沒吃好晚飯,現在正好你們也沒睡,不如吃點東西喝點酒,再好好休息,若是讓老爺知道我們做下人的不會招待貴客,指定會責怪我們的,嗬嗬!”
柴老管家笑著,將酒菜一一擺放在桌案上,枯黃的油燈映射下,酒菜的模樣看起來甚是誘人。
“嗬嗬!無礙無礙,我們還真是有點餓呢,難得柴管家想的周到,不如我們一起喝點?”
我連忙邀請柴老管家坐下,並招呼小道也坐下,滿了幾杯酒,端起與柴老管家碰了一下,繼而一飲而盡。
“陳道兄,不得不說,你的酒量真是沒話說,晚宴那會兒我看你可是喝了兩斤多酒,居然一點都沒醉,嗬嗬!不愧是奇人!”
毛小道吃著酒菜,一臉崇拜地看著我,笑道。
“哈哈哈!小師兄,你倒是沒見過我師父,他老人家的酒量那可是天下第一,我這點酒量,比起他老人家簡直差遠了!”
說起酒量,我不由得想起還在延續太上封印的師父,他老人家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還有胖師叔,他們都還在為了蒼生而拚老命,真是值得後生晚輩學習,端起酒杯,我向著老君山的方向,恭敬地道:“師父,胖師叔,小酒敬你們一杯!”
說著,我仰脖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