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又有一些氣餒,手指在扳機上緩緩的拿開,但是槍口依舊是沒動,僵持久了,我都不知道我在想些什麼,道:“你這種人,就不配當爹!”
“那好吧,咱們及做一個交易如何?你留下來,我可以保證,不會動你的女人一根寒毛,如何?”張問天仿佛是笑了,似乎我現在的表情很搞笑。
我心中飛快的衡量了一番,這時候老狼在後麵小聲的說著什麼,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也似乎是在差異。
“頭兒今天是怎麼了?以前遇到了這樣的叛徒,早就動手清理了。”
我歎了口氣,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即使這個人是我的父親。
於是我收好了槍,無可奈何的走到了自己的帳篷,倒頭便睡。
這一夜,我根本就沒有睡著,腦海之中總是閃過這樣的一個畫麵,盛曉楠被子彈打成了篩子,在高高的雪山上墜落。
我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盛曉楠啊盛曉楠,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樣了。
就這樣,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大家已經準備開拔了,那些準備離隊的人,幫著我們打典背囊,將他們手裏最趁手的槍都讓給了我們。
紫夢瑤此時,換上了一身衝鋒衣,拿著水壺走到了我的麵前,道:“喝了吧,這是高濃度的葡萄糖,一會會好受一些。自此之後,便沒有這樣的好機會好好的休息了。”
我接過了水壺,大口大口的喝著,將空水壺交給了盛曉楠,便背起了裝備,和大家一起出發了。
我忽然發現,這裏多了一個人,穿著羊皮的袍子,看上去竟然像是巴基斯坦人,高鼻梁大胡子,也足足有四十多歲了,看樣子和張問天是老相識了,彼此正在談論著什麼。
我們開始朝著遠處貧瘠的深山走去,我也才明白了,張問天之所以不用準備累贅繁瑣的登山設備的原因。
這個向導,還真的很有本事,並不用地圖,隻是憑借著印象,帶領著我們朝著一個山穀走去。
現在正是八九月份,印度洋的暖濕氣流已經不像是之前那般猖獗了,這裏氣溫已經降到了零下,所以河穀的幾乎沒有什麼積水。我一邊魂不守舍的跟著走,一邊去聽這個向導說話。讓我感到十分驚奇的是,這個人竟然說的語言很雜,一會是阿拉伯味道機濃厚的英語,一會是印度語,最後竟然說起了十分標準的德語。
路上的過程,我已經實在不想說了。遠遠的可以看到三棱錐一般的喬戈裏峰掩映在雲朵之中,根據三點測距,我粗算了一下,這裏距離喬戈裏峰至少有八十多公裏。再望了望周圍貧瘠的山坡和裸露的岩石,便覺得一陣的渺小。
但是事情總是會給你驚喜和驚嚇,我們轉過了一個山口,卻朝著北邊鑽了進去,一直往裏麵走了將近半個小時,又轉而朝東,峽穀兩側已經是越來越窄了,卻遠遠的看見,一條兩米多寬的道路,出現在了山穀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