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行駛了三四分鍾,便來到了依格羅夫號的身邊,上麵的吊臂應該是原裝的,很輕易的便將我們帶了上去。
走上甲板的時候,我才發現,這船上,竟然沒有幾個人。
隻有一個頭上戴著皮帽子,身上穿著蘇製的老式軍大衣的人,站在甲板上麵,迎接著張問天。
張問天也是笑嗬嗬的走了過去,兩個人就像是多年未見的好友一般,親切的握手交談著,說的卻是俄語,便引著我們所有人來到了甲板之下的船艙。
我望著這裏的陳設,基本上都沒有變,我相信這條船和原來沒有什麼區別,可以看得是,在船艙的牆壁上,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鏽跡斑斑的管道,以及紅色藍色的閥門。
還有一些正在跳動的儀表。一副老古董的樣子。
順著並不寬闊過道,我們便來到了底倉,這裏依舊是狹窄不堪的,但是卻還有幾張早就脫了硝的牛皮沙發,張問天便坐了下去,很隨意的便翹起了二郎腿,點燃一支煙,道:“阿廖沙將軍,很高興再次跟你合作。”
什麼?這個家夥,竟然是一個將軍!
我心裏有一萬個草泥馬飛奔而過。
這家夥,看上去,純純正正的高加索人種,虎背熊腰的,一臉的橫肉,胡須裏出外進的。給人一種線條極為堅硬的感覺。
但是這肚子也是出了奇的大。若不是有那一條寬寬的牛皮帶捆在腰上,這肚子就能將他給墜倒。墨鏡後麵的眼睛也是閃爍著狡猾的光。
阿廖沙笑了笑,便坐了下來,很隨意的問道:“張,這次該和我合作,是不是已經嚐到甜頭了?”
張問天擺了擺手,道:“你想太多...這世界上,除了你阿廖沙喲這個膽子,給我供應軍火,還有其他的人麼?”
阿廖沙見張問天如此的坦誠,便哈哈大笑了起來,道:“和你做生意,就是痛快,怎麼樣?這次的貨我給帶來了,還是老規矩?你去驗驗貨?”
張問天道:‘不忙,還是老規矩,先談談價格,我知道你這個灰熊,是要坐地起價的。”
這阿廖沙也不覺得臉紅,隻是笑了笑,道:“還是你痛快,這次不比以往,你要的東西,實在是有一些難搞,再說,這次交貨的地點,也是有一些難搞了,竟然選在這麼一個位置上。運費還要扣除一筆。我算了一下,折合成黃金,大概需要五百公斤。”
我心裏便是一驚,五百公斤!什麼概念?折合成當時的金價,便是九千多萬啊!張問天這次是需要什麼大規模的裝備,要耗費這麼多的錢?
張問天似乎是根本就沒有討價還價的意思,便揮了揮手,道:“帶我去看看我要的東西!”
阿廖沙也是爽快的將酒杯裏麵的伏特加一口喝掉,便帶著我們來到了貨倉,打開貨倉的門之後,我便是徹底的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