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廖爺這麼一說,我仔細的回想著練得的動作,也突然有了這樣的感覺,雖然說蘭德的一招一式都是最最純粹的傳統功夫,寸拳,長拳,頗有章法,但是在舉手投足之間,還真的和我們在七局後勤倉庫裏麵練的那一套拳法有一些相似。
以至於出拳的時候,拇指捏緊拳頭裏,這樣的細節,都是比較神似的。
我越想心裏頭越涼,好像有一股寒氣在自己的後背生成,沿著自己的脊梁骨往上冒著。
廖爺好像比較滿意我現在的反應,道:“得了,該說的你廖爺我都說了,你小子就自求多福吧,退下吧!”
我適當的表達了一下對這個老前輩廖爺,就跟著侍者來到了樓上準備的房間之內。
讓我感到比較鬱悶的是,當我來到樓上的時候,這個看上去比較闊的廖爺,家裏麵的客房還真的沒有幾間,蘭德自己一間,小姑娘自已一間,盛曉楠自己一間,居然再沒有另外的房間了。
我想了想,還是走近了盛曉楠的房間,盛曉楠現在正在房間裏排除著竊聽器,這個,用行話來說,叫做大掃除。
我推門進來的時候,盛曉楠就是一驚,隨後看見是我,就平靜了下來,扔掉了偽裝成手機的掃除工具,坐在了床上,道:“還好,房子裏麵沒有什麼零碎。”
我一下子就癱軟在了床上,用手捏著自己的額頭,到現在,我才真正的放鬆了下來。盛曉楠看我這個樣子,也是很擔心,用冰涼的小手按在了我的額頭上,一絲涼意滲入到了我的腦海裏,我的思緒也變得清明了起來。
在外麵,我們都有這樣的習慣,就是除非周圍環境十分的安全,否則的話就不會脫衣服睡覺的。我就和穿著衣服,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我看著盛曉楠盡在咫尺的臉,頓時心裏湧出了心疼的感覺。我一個男生無所謂風塵仆仆,可是盛曉楠,這一路上,除了跟著我受罪,還要戰鬥,還要擔心。盛曉楠的整張臉都有一些憔悴了。
我捏了捏盛曉楠的肩膀,道:“怎麼樣,我的大政委,這些日子讓你受苦了!!!”
盛曉楠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麼事情,盛曉楠輕聲的說道:“怎麼樣?廖爺跟你說什麼了?”
我歎了一口氣,道:“這個廖爺真的是個人物,看來這裏麵的事情很多,咱們得小心一點。”
盛曉楠點點頭,然後就躺著睡覺了,片刻之後,盛曉楠就已經呼吸勻稱的睡了過去,
我躺在床上,卻是怎麼也睡不著,這一次來到泰國,路遇了周誌勤,之後又無端的卷進了這個黑拳的局裏,之後又遇見了這個和七局頗有一些淵源的廖爺,這一切看上去仿佛都是巧合,但是這種巧合之中,總有一些讓人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還有就是那個蘭德,這個家夥也學過七局裏麵的擒拿手,換句話說,另一個和七局很有淵源的家夥。是這個黑大個的師傅,教了這個黑大個功夫,可是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係呢?
或者說這個就是巧合了。
亂七八糟,索性就不去想了,到了這個時候,還是睡覺的比較好。
幾天沒有好好的睡覺了,我的腦袋沾在枕頭上麵,眼皮就開始打架了,漸漸的,就朦朦朧朧的進入了夢鄉。淩晨時分,多年來訓練出來的習慣,使我在淩晨的時候,準時的醒了過來,我猛地睜開了眼睛,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腕表,一點都不差,淩晨四點整。我轉過頭去,隻見盛曉楠不知什麼時候,腦袋輕輕的靠在我的肩膀上,睡得正香,好像夢裏夢到了什麼,長長的睫毛還不時微微的動一下。
按照我的習慣,這個時候,我應該換一個地方,接著睡,不是躲進浴缸裏麵,就是躲到了其他的什麼地方,
沒想到,我之前不知道這樣的方式有什麼作用,可是今天,卻救了自己一命。
我還沉醉在盛曉楠迷人的睡姿之中,突然,一聲極其輕微的響動,讓我徹底的警覺了起來。
那聲音我也形容不出來,就像是一個非常脆的,非常薄的東西,被人無意間給踩碎了一樣。
我悄悄的推醒了盛曉楠,盛曉楠雖然是睡著,但是睡得也是十分的輕,我輕輕的推了她一下,盛曉楠就醒了,眼睛頓時瞪了很大,人立就清醒了過來,用目光詢問著我。
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意思是我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於是我便輕手輕腳的摸下了床, 盡量使自己的腳步放輕,光著腳在地上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