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曉楠看了一眼這個所謂的廖爺,在我的耳邊小聲的道:“奇怪的老頭兒。”
沒想到這個廖爺居然旋即站住了,之後連頭都沒有回,道:“小丫頭,告訴你,老爺子我的耳朵可是很好使的,在背後隨便說一個老人家的壞話,可是十分不禮貌的。”
我也是一愣,沒想到這個拉葉子這麼大歲數了,居然耳力這麼好,我相信任何一個普通人站在老爺子的位置上,也不一定能聽得見盛曉楠這一句話。
我隨即的定了定心神,想到如果要是在著人生地不熟的泰國,找到我的那個老不死的老爹,我想,這個廖爺應該可能會有一些門道。
我對著周誌勤使了個眼色,之後我們三個人,在一眾鼻青臉腫的嘍囉的強勢圍觀中,走近了這個小賣店的後門。
當我們走到了這個小店的後門的時候,有一個類似於二把手的師爺模樣的人走了上來,湊近這個廖爺的耳邊,微微的說些什麼。廖爺深深的舒了一口氣,道:“輸就輸了吧,那個阿坤,也沒有必要留著了,把他給我丟到外邊,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這句話聽得我一頭霧水,但是接下來我們看到的,就已經讓我們明白了老爺子這句話的意思。
隻見這個師爺退了回去,片刻之後,有幾個嘍囉身份的家夥,抬著一個暈過去的家夥,讓我壓根發酸的是,這個人的臉上都是血,臉腫的高高的,五官已經完全不在原來的位置了。眼眶已經腫的吧眼睛都給裹在了裏麵,看來這個家夥應該是結結實實的挨了一頓胖揍。
這還不算完,當我看見這個家夥的腿的時候,我就徹底不淡定了,我一開始倒是知道這種打黑拳的有多野蠻,但是今天才讓我切實的體驗到了這種原始的野蠻。
隻見這個家夥的小腿,竟然以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角度,折了回來,這個家夥的脛骨已經完全斷掉了。
這些個嘍囉中心的執行了廖爺的吩咐,把這個可憐的家夥給扔到了馬路對麵的塵埃之中。然後笑罵了幾句,就返了回來。
盛曉楠的臉色愈加的難看起來。我知道在這個姑娘的內心裏,是完全接受不了這種野蠻的行為的。
穿過小賣店的後門,後麵既然豁然開朗,隻見一個籃球場大小的場地,出現在我們的眼前。場地的中央,是一個由竹竿和竹篾編製的一個簡陋的擂台,場地的裏麵,鋪著細細的沙子。沙子好像也有一段時間沒有換過了,上麵居然滿是血跡。
在擂台的周邊,也是沙子,我猜測這個可能就是供給那些觀眾或者地下賭拳的人們的看台了吧。
在最外圍,就是用柱子編成的竹排作為圍牆了。在整個空間的上方,還有一個竹製的屋頂。
當我們走進這個黑拳場的時候,場中間正在警醒著比賽。兩個泰拳的拳手,正在小心翼翼的拆著招。兩個家夥打扮都是一樣的。也看不出來兩個人的段位或者是水平。兩個人正交戰正酣。周圍圍觀的人手裏頭拿著賭注的紙條,正忘我的揮動著。好像比場中間的拳手還要興奮。
這個時候,廖爺已經走到了東邊的一個沙發上麵坐了下來。和他並排著的,應該是另外一個打黑拳的老板。這個老板穿的倒是西裝革履的,一隻手托著紅酒杯,另一隻手還夾著碩大的雪茄煙。和這種環境顯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