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張問天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現在已經是晚上的八點了。該是行動的時候了。
張問天和連長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裝備,其實也沒有什麼像樣的裝備,甚至連一把槍都沒有。手裏隻有一把軍用匕首,還是這個姑娘在家裏翻出來的珍藏。其餘的就是一雙普普通通的勞動線手套。張問天用一根鞋帶將自己的褲腳緊緊的綁了起來。活動活動手腳,就開始向上麵摸了過去。
連長自然是要一起上去的,但是張問天還是臨時的決定,讓薑三膘子老老實實的呆在下麵等著接應了。
張問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匕首拔了出來,叼在了嘴裏,之後慢慢的向著井道的上麵爬了過去,要說張問天是很幸運的。這個井道的出口,正好是這棟大樓的地下一層的停車場的位置。
張問天費力的推開了重重的生鐵鑄成的井蓋,但是動作卻是很輕很輕,幾乎是一寸一寸的挪開了這個井蓋。在井口,露出了腦袋,借著地下停車場微弱的燈光,張問天觀察著整個地下室的情況。
可能是紅軍已經把防禦的重點放在了外城的卡口上,實行的是外緊內鬆的政策,再加上紅軍似乎覺得自己選定的這個指揮中樞很是得意,所以並沒有對這個地下室有什麼特別的關注,整個地下室裏麵,隻有一個戰士坐在門口,好像是在值班的樣子。
張問天悄悄的握著匕首,用匕首鋒利的鋼口,在井蓋上輕輕的敲打了一下。
匕首是好鋼,在輕輕的敲擊之後,發出了一陣消殺的金屬撞擊的聲音。在空曠的地下停車場裏麵,顯得十分的清楚,聲音就像是有實質形狀的一縷絲線,在空曠的大廳之中盤旋著。
顯然這種聲音是十分的不正常的聲音。特別是在這種半封閉式的地下停車場裏麵。顯得十分的突兀,剛剛還在昏昏欲睡的小戰士突然就驚醒了。他馬上就警覺了起來,緊緊的握緊了手裏的槍,向著這個方向看來。
張問天仔細的盯著這個戰士,就像是一隻準備撲向獵物的雄鷹。看這個戰士還是有一些遲疑,張問天有輕輕的敲擊了一下沉重的井蓋。這個聲音更加的明顯了。
戰士有一些坐不住了,站了起來,端起了槍向著這個方向摸了過來。走的小心翼翼的,張問天趕緊在黑暗裏竄了出來,悄無聲息的竄到了一個柱子的後麵。
小戰士一邊警戒著,一邊來到了這個井蓋的旁邊,用槍口仔細的搜索了一下周邊的情況,發現並沒有什麼可以的情況,頓時臉上顯露出一絲狐疑,當他看見井蓋兀自的敞開著,就將搶背到了身後,彎下腰去想要將這個井蓋給蓋好。這個時候,張問天從身後摸了過來。上前狠狠的捂住了這個戰士的嘴。之後假意的狠狠的扭了一下這個戰士的脖子,在這個戰士的耳朵邊輕輕的道:“你已經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