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問天感覺自己糟糕透了,自己在黑漆漆的小區裏麵,高來高走,還是不能徹底的甩掉這幾個家夥,張問天也是比較冷靜,不慌不忙,專門找一些比較幽深的旮旯胡同裏麵跑。最後猛跑了幾步,腳踩到了牆根的垃圾箱,猛地向上一竄,雙手把住了牆頭,幹淨利落的爬上了這個牆頭,有悄無聲息的跳到了牆的另外一麵。
那一隊家夥如影隨形,皮鞋篤篤,還在自己的身後十米的地方跟了過來。張問天聽見了十幾個聲音也跳下了牆頭,張問天還好,穿著一雙軍用膠鞋,跳到地上已經是聲音算是比較小了,但是這幾個家夥腳上穿著硬橡膠的作戰靴,從牆頭上麵跳下來的時候,還是發出了比較大的聲音。
這個並不是重點,張問天這才緊張了起來。我艸,這幫家夥是屬狗的嗎?好家夥,在這麼黑漆漆的夜裏,自己的聲音已經夠小了,但是這幫家夥還是能通過自己的腳步的微弱的聲音,同時還夾雜著自己本方人的相對比較沉重的腳步聲,還能辨別出來自己運動的方向。
想到了這裏,張問天就趕緊彎下腰,脫掉了自己的軍膠,之後將兩雙鞋的鞋帶給綁在了一起,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就這麼光著腳在小區黑暗的路麵上,繼續向前跑著。
張問天一邊跑著,一邊自嘲道:“當兵的是靠腳打仗的,特別是像我們這樣的偵察兵。腳底上的這層,叫做鞋墊。十多年練出來的老繭。就這麼光著腳在地麵上跑著,居然一點感覺沒有。張問天的氣息,頓時變得銷聲匿跡。身後的這幾個跟過來的腳步聲,也戛然而止。
後來,身後的一小隊大概三十人,開始分散,分散開來之後,好像是撒開了一道疏而不漏的網,向著張問天的方向撲了過來。
張問天知道自己的價值。現在自己,和連長,以及一起行動的小戰士。是攻城的藍軍的最先頭的尖刀部隊了。這三個人在紅軍的大本營裏麵,就像是三枚高爆的炸彈,如果爆炸的時間的位置爆炸了,那就是對守城的紅軍最致命的打擊。
張問天在一個黑暗的樓拜裏麵,老老實實的蹲了下來。分散的腳步已經越來越近了。甚至還有幾個家夥一驚擰亮了手裏的遠光手電,手電的光柱開始交叉著搜索前麵不遠的位置。
更要命的是,現在,自己躲藏著的那個走廊,樓頂上的一個昏黃的燈光突然就亮了,驚得張問天一身冷汗。門微微的打開了,張問天不管三七二十一,順著門縫就擠了進去,之後一甩手,手裏的一枚子彈飛了出去,打碎了樓道的白熾燈。
就在擠進這個房間的一刹那,張問天覺得自己撞進了一個柔軟的身子裏。這個人剛要深吸一口氣,就想本能的叫出聲音來、張問天趕緊深處一隻手,黑暗裏繞過紮個人的胳膊,手掌狠狠的把住了這個人的後脖子上,壓住了這個人的氣息。這個人終究沒有能喊出聲。
張問天一隻手捂著這個人的後脖子,控製著這個人的氣息,緊緊的靠在了門邊,仔細的聽著外麵的動靜。外麵響起一陣十分有規律的腳步聲。一陣亂七八糟的腳步聲過去了之後,外麵已經平靜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