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阿姨走出了便利店,頂著寒風走了出去,小李目送著老阿姨出去,也是暗自裏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可憐啊,這麼大歲數了。”
老阿姨走出了便利店,徑直的走回了她所居住的那個老洋樓,哆哆嗦嗦的在口袋裏掏出了鑰匙,打開了門,走了進去。
老洋樓的裏麵,倒是別有一番風味的,別看外表看上去斑斑駁駁,但是裏麵裝潢的,確實無比的華貴,一套德式的老家具,看上去已經是上了一些年代,但是沙發上麵的天鵝絨的墊子,確實無比的幹淨。房頂上掛著精致的水晶吊燈。實木的書架裏麵,擺放著像磚頭一樣厚的書,書脊上麵都是一些德語,壁爐裏麵的火,熊熊燃燒著,把壁爐旁邊的手工地毯,都有一些略微焦糊的感覺。
這個老阿姨關上了門,讓人驚異的是,她臉上的那種頹廢衰老之色一掃而光,腰板也直了起來,她脫掉了身上的外衣和外褲,隻穿著襯衣和打底褲,摘掉了頭套,放在門口一個很隱秘的櫃子裏,滿頭的長發揮灑而下,那頭發又黑又亮,發質非常的棒,在吊燈的照耀之下,像是瀑布一樣,烏黑濃密。
這個老阿姨,哦不,應該說這個女人走近了房間之後,看了一眼沙發前麵茶幾上麵的一塊電子顯示屏,滑了幾下屏幕,這才好像鬆了一口氣,她將剛剛在便利店裏麵買來的東西,放進了廚房,出來的時候,將老式的留聲機打開,一絲輕輕的音樂頓時彌漫了開來,使得整個房間都沉寂在這柔和的音樂之中。
她走進了浴室,拉上了浴室的簾子,裏麵傳來了嘩嘩的水聲,這個女人開始洗澡,半個小時出來之後,這個女人隻穿著一件很華貴的睡袍,赤著腳就走了出來。
這個時候,這個女人,完全和剛才的老態龍鍾完全不一樣了,剛剛臉上的那種皺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的模樣,濕漉漉的頭發還在肩膀上披散著,她走到了酒櫃附近,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來到壁櫥的附近,坐了下來,呆呆的看著壁爐裏麵的火,輕輕的抿著手裏酒杯裏麵的猩紅的紅酒。不時的長歎。
突然地,她就站了起來,看著壁櫥上麵的一把匕首的皮鞘,她把他輕輕的取了下來,用手仔細的撫摸著,嘴裏喃喃的道:“你到底在哪??你知道每一次強迫自己滿懷希望的出去,然後又失望的回來的感覺嗎?嗬嗬。我已經習慣了。”說完,一顆碩大的淚珠在這個女人的臉頰劃過。
好吧,你肯定會問,這個時候我在哪?那還用說,和盛曉楠在維也納酒店唄。
想歪的,自動去罰站,苦逼的我,在淩晨2點的時候,正抱著屬於我的那兩個枕頭,苦逼兮兮的躺在沙發上,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房頂,好不睡意,一整張大床都被盛曉楠占領了,我轉過頭去看了一眼盛曉楠的睡姿,還別說,這個姑娘睡著了之後,還是蠻可愛的。
我睡不著,倒不是因為我覺得尷尬,而是剛剛,我居然活生生的被夢給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