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都同時的跳出了亂鬥的圈子,陳岩喘著粗氣,低頭看了一眼胸膛上的傷口,這道傷口雖然長,但是並沒有很深,可是就是這樣的傷口,也讓陳岩疼的直咧嘴了。
我們三個人呈三角之勢對峙著,沒有我的命令,蘑菇頭和盛曉楠不敢開槍,雖然我知道,這個時候開槍,就能一槍結果這個家夥的性命,但是我知道,不能輕易地便宜了這個家夥,兩條人命的血債,這個,得先論清楚了。
我脫下了外麵穿的衝鋒衣,露出了裏麵滿是劃痕的防彈背心,我對陳岩道:“兄弟,你穿上頂一會啊?”
陳岩吐了一口唾沫,還帶著一絲紅紅的血絲,沉聲的道:“你小子穿著吧,離心髒遠著呢,老子還用不著這些東西!”
這個家夥也在微微地喘著粗氣,但是他的情況要比我好了許多。一對二,也不落什麼下風,但是他的肩膀上也是挨了結結實實記得一棍子。他肩膀上的皮膚被短棍的頭部狠狠地撕扯出一個口子,相比於利器的割傷,這種鈍傷更讓人難以承受。鮮血已經滲透這個家夥吹白色的襯衫,之後流了下來,在手上一點一點的往下滴著。
這個家夥長歎了一生,語氣裏麵盡是冰冷的感覺,道:“我也知道你們小隊的厲害,原本想一個一個的敲掉,先幹掉了孫天炮,然後就是他的好基友猴子,然後才是菜芽,至於你陳岩和張承楠麼,哼哼,你陳岩可是一塊硬骨頭,放在後麵啃,一定是很有意思的。”
這個人又看了看我們後麵的蘑菇頭和大門側麵的盛曉楠,突然冷笑道:“我還是沒有想到啊,我的複仇目標又多了幾個啊。”
說完,我已經看到了陳岩腦袋上冒著白煙,眼眶幾乎都要瞪裂了一樣。聲音好像是來自於遙遠的幽冥地獄一樣,他看著這個家夥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你他媽的是什麼人?為什麼?誰派你和我們小隊不利的?”
這個家夥仿佛還沒有聽進去陳岩的話,一隻手拎著滿是鮮血的刀,看著這我和陳岩臉,仿佛是自言自語一樣,道:“我就是我,我不受任何人指使,嗬嗬。”
我仔細的看著這個家夥的樣子,覺得後脊背開始發寒,我看著這個人始終是那種微笑著,臉上看上去雖然和氣,但是卻感到十分的煞氣。盛曉楠看見糾纏著的我們三個人已經分開了,趕緊舉起了槍,用槍口對著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又看了看自己倒了一地的手下,搖了搖頭,笑道:“你們這個小隊的人啊,還是有兩下子的,不知道你們受到了什麼樣的訓練,孫天炮被我捉住之後,就憑我怎麼問,這個家夥都始終不肯鬆嘴,那個猴子也是一樣的,別看那個猥瑣的家夥有一些市儈,但是牙口可是真硬。”
說著,這家夥把刀交到了左手,之後費力的在西褲的口袋裏掏出了煙,十分費勁的點上,哆哆嗦嗦的吸了一口,然後緩緩的吐出來煙,眯著眼睛看著我們,道:“好了,現在我問你們一個問題,我的兄弟,八條,到底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