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菜芽已經很久沒有合作過了,這樣說還不算準確,應該說,之前在一隊的時候,我和菜芽也沒有直接合作過。通常情況之下,都是菜芽在蹲狙位,而我,則是急先鋒,菜芽可以在狙擊鏡的瞄準鏡裏麵,看著我的情況,但是,我卻不一定知道菜芽的具體的位置。
菜芽露的第一手,就讓我覺得有一點震驚了,和那天酒吧的情況不一樣,那天在酒吧,菜芽雖說是也出手了,但是一切發展的太快,這一次不一樣了,菜芽麵對著四個手持短棍的家夥,臉上一點也不緊張,要知道,腿高高的踢出,將近身的幾個家夥一一的撂倒。
要知道,作為整個小隊戰略支撐的狙擊手,一般來說需要的氣質是,冷靜,心如止水,有耐力,像這樣短兵相接的拳腳相加,反倒不是他們的特長。他們需要的是在最合適的時間,在最恰當的地點,發射出那一顆最精準的子彈。而不需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去和敵人拚拳頭。
但是菜芽卻顛覆了我對於狙擊手的印象。很顯然,菜芽有著十分精道的拳腳功夫在身的。
隻見菜芽將第二個人踢翻之後,一把奪過那個人手裏的短棍,之後蹲下身,狠狠的打在這個家夥的膝蓋上,這個家夥痛呼一聲,倒地蜷縮成了一團。之後菜芽仿佛將鐵棍子扔給了我,我接在手裏,掂了掂分量,道:“還不錯。謝謝兄弟。那你呢?”
菜芽仿佛笑了笑,目光冷冽的盯著周圍的人,道:“揍這幫王八犢子,還用不著家夥。”
我一怔,看了看手裏的鋼管,然後哈哈的大笑,然後一鬆手,將鐵管扔到了地上。
這他娘的也叫做拉風了,他們帶頭的那個家夥,也是張狂的笑了,之後大聲的喝道:“兩個不識好歹的家夥,兄弟們上吧,把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家夥給我費了!”
剩下還站著的,還有那麼五六個人,似乎是被剛剛菜芽的氣勢給嚇到了,但是聽到了老大的命令,仗著自己這一方人多勢眾,裝起了膽子,之後揮動著手裏的家夥,衝向了我們。
剛剛挨了那一悶棍,覺得也有一些窩火,現在放開了手腳,開始亂鬥了起來。
我靈巧的躲避著落下來的棍子,我也不是傻子,沒有巨石強森那樣的塊頭,並不去硬接,而是趁著他們的空隙,一下一下的還擊著,我側了側身,躲開了一個小混混落下來的棍子,膝蓋順勢一抬,一個膝撞,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腋窩上,之後一隻手牢牢的抓著他的脖子,用力的向裏麵一拉,將這個家夥拉倒,之後向菜芽使了個眼色,菜芽心領神會,一個一個的小混混被我們給揍暈,之後摞在了一起,幾分鍾之後,七八個混混搭成的“人塔”已經出現在了我們的腳下。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菜芽,菜芽的臉上還是平靜,我們相互撞了一下拳頭,之後一起盯著不遠處的那個頭頭。臉上的笑依舊是冰冰涼涼的,我和菜芽一邊抖著身上的塵土,一邊不懷好意的向著這個人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