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一愣,之後追問道:“什麼背景?”
彭鬆淒然的一笑,道:“能隨便的改寫掉別人的檔案,能隨隨便便的就改掉了我的銀行賬戶,你說,這個人,會是什麼樣的人?”
我仔細的思索著彭鬆的話,發現他這話充滿著深意,我問道:“就憑你堂堂市長,難道真的查不出什麼端倪麼?”
彭鬆道:“查不到,我發現,我的追查,似乎是有什麼一股隱形的力量,正在無時無刻的阻撓著我,使我的工作很難開展,我甚至感覺,我已經被這個世界給隔離了,我真的感覺到了恐懼,不是說怕事情敗露,而是怕自己永遠的失去了話語權。”
“於是我想到了一個辦法,我也豁出去了,就是讓大家注意到我,既然我來查這件事,有阻礙的話,那麼如果是檢察署的人呢?我就和李璐商量著,讓她去檢察署,舉報我,可是,沒想到檢察署那幫軟蛋,居然沒有一個敢接這個案子,甚至連記錄都不做,就將李璐給趕了出來。直到後來,檢察署值班室,有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李璐又再一次的去檢舉揭發我了,這個小夥子,終於將我的案子記錄了下來。”
我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弄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經過,簡直是有一些太離奇曲折了點吧,可是我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好像有什麼東西壓在了我的胸口。我忍不住道:“那李璐後來的死,也跟這件事情有關吧。”
彭鬆猛然間抬起了頭,滿臉狐疑的看著我的眼睛,之後又轉頭看了看菜芽,之後鎮定了下來,道:“你?怎麼會知道,我還沒有告訴你,我想,沒有經過我的許可,菜芽也不會告訴你的,你到底是什麼來曆啊?”
說完,彭鬆一臉審視的看著我,我笑道:“碰巧,接這個案子的那個年輕的壯漢,也是我的戰友。”
彭鬆的臉色稍轉,點頭道:“這樣就更好了,省的我說一大堆麻煩,我的確知道了李璐的死訊,就在她死的第三天晚上,我收到了一封信,信裏麵有李璐受害的照片,我當時就崩潰了,多少年了,都沒有這麼崩潰過。照片的背後隻有一句話:“不老老實實的和我合作,彭珍珍的下場,就是這個。”
我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這個黃老板,能囂張到這樣的情況。就這麼不把人命當成一回事。太他娘的猖狂了。看來壯雷的調查,完全是偏離了方向。
彭鬆接著道:“所以,我就開始暗自裏招兵買馬,一次偶然的機會,我遇見了菜芽,菜芽仿佛也在調查黃老板身後的那股力量,於是我們就聯合了起來。菜芽一直充當著我的保鏢的角色,我們也不敢動作太大,又怕我的女兒遭到毒手,就讓菜芽一直跟著珍珍,沒想到,這次還是差一點出了意外。
這時候,牆上的壁鍾輕輕的敲了三下,已經是淩晨的三點。我站了起來,活動活動早就有一些酸麻的腿,對市長道:“這件事呢,我本不用插手進來的,但是為了兄弟,為了正義,這一票我幹了!”
彭鬆站了起來,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滿臉都是感激,他聲音有一些顫抖,道:“張海岩是麼,謝謝你,我這一條老命不要緊,隻要是在我安排反擊的時候,能保證珍珍的安全,就可以了。謝謝!!”
我點點頭,用下巴指了指牆上的掛鍾,道:“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今早7點,我來接珍珍,大家見機行事吧。”
我回到了壯雷的家,打開了門之後,隻見壯雷和盛曉楠也沒有睡,茶幾上擺著各種各樣的文件,還有兩杯早就已經涼透的咖啡。他們見我進來,就站了起來,忙問道:“你幹嘛去了?整整一天都沒有見到你?也沒有和我們聯係?”
我擺了擺手,感覺精神有一些不振,隻是淡淡的道:“沒事的,隻是知道了一些很詭異的事情,壯雷啊,你的調查方向,是錯的,之前的調查,基本上屬於徒勞啦!”
我把今天的事情講給他們聽,聽了這些之後,壯雷麵色凝重,半晌之後才道:“那,怎麼辦?”
我冷冷一笑,道:“豈能沒有辦法。等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