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機票預訂訂單上麵的日期,裏出發還有大概一個星期,於是就告訴大家先散了吧,我們B國見。
我收拾好自己的證件,信步走出了駐地,走到駐地門口的時候,門口守門的大爺 頭都沒有抬,桄榔一聲關上了鐵門,鎖上了讓人覺得誇張的鐵鏈。
我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在B市訓練了將近一年半,收獲不小,也留下了很多東西,比如留下了年少熱血的時光,
比如留下了自己的牽掛。
離出發還有將近一個星期,我打算回包頭去看看許瞎子,因為他那裏還有一樁事情,我想去看看進展如何,於是就賣了當晚有B市去往包頭的火車票,
一路臥鋪,我睡得相當舒服,軟臥車廂還是比較舒服,隻是隔壁的夜哭郎有點凶狠,整夜都發動著噪音攻勢。
到達包頭站的時候,大概是淩晨3點,我打了車,來到了許瞎子住的那個村子,已經一年多沒過來了,不知道許瞎子混成了什麼摸樣。到達村子的時候,是早晨5點,我敲開了許瞎子的門。
許瞎子精神似乎好了許多,人也比我走的時候,看著更有精神,仿佛放下了七局的重擔,自己安安心心的在這個僻靜的小村子裏養著,整個人的心態也會好上很多。
許瞎子見到我,也不覺得吃驚,隻是把我讓進了屋子。我看著依然滿屋子的廢舊物品,仿佛比以前更多了,不由得苦笑。
“承楠啊,你怎麼突然來了啊?最近局裏的活不忙吧。”
我做到炕上,點起一支煙,道:“你已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還打聽七局的事情幹嘛啊,還是老老實實的呆著你的吧。”
許瞎子笑了,也沒說什麼,他仿佛真的變成了一個農民伯伯,絲毫沒有當年七局許爺的風範,隻見他走到了外屋,在灶台上端出來兩碗小米粥,一碗交給了我,一碗自己端在手裏,也坐在炕上,津津有味的喝了起來。
我看了一下手表,現在已經是早上6點左右了,我也不急,我到要看看許瞎子有沒有意識瞞著我,於是也優哉遊哉的喝起了粥,一邊讚歎著許瞎子的手藝。
“看來這個七局許爺做玩具有兩下子,這做飯也不含糊啊,”
許瞎子一聽,來了精神,就在那裏滔滔不絕的說起了自己這一年的生活經曆,還說什麼這間房子他已經買下來了,就像是家裏人嘮家常一樣。
我打斷了他的話:“按照慣例,每天的早上6點多,應該是你許老爺幹活的時間啊。”說著,就用右手的食指在碗口敲著那一串摩斯密碼。
許瞎子先是一愣,緊接著又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喝著自己手裏的粥,但是這一刻表情的變化,沒有逃開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