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瞎子認真的看著我,並沒有回答我,目光悠遠,道:“你和你爹張問天長得真像,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我已經仔細的觀察了整個環境,這裏絕對安全。問道:“您認識我老爹?”
許瞎子看了看我,道“認識,不是一般的認識”
借著屋子裏的白熾燈光,許瞎子平靜的向我講述了他所知道的事情。
當時的許瞎子,在七局裏頭小有名氣,被七局裏的人們奉為“許老爺”,他總是能根據不同任務的特殊需要,製作出各種精妙好用的裝備,比如現在武警配發的某種非致命特種槍支就出自他的手,和我爹早就相識了,關係還不錯,老頭子是個科研瘋子,孤家寡人一個,我爹沒事兒的時候,常去他那裏陪他喝酒。
我老爹張問天,因為和他有這層關係,所以關係不錯,兩個人成了忘年交。每次出任務的時候,許瞎子總會弄出幾件讓人歎服的玩具,比如圓珠筆炸彈啊,打火機形狀的高溫氣割啊,便攜式高壓水刀之類的等等等等。
許瞎子最後一次見到我爹,那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據許瞎子回憶,那是我爹出任務之前,道許瞎子那裏去取玩具,張問天不是第一次去,可是這次,許瞎子卻發現了張問天似乎和往常有一些不同,神情比較低迷,仿佛有什麼心事似的。
許瞎子就問:“問天啊,今天看你怎麼跟丟了魂一樣?怎麼這麼沒精神啊?”
張問天沒說話,隻是坐在許瞎子工作室裏麵的轉椅上,默默地抽著煙,氣氛很凝重,過了好一會,張問天才抬起頭,對許瞎子道:“許老爺,你說我們七局,現在在幹什麼?我們整天都在忙什麼?”
許瞎子嘿嘿的一笑,道:“那我哪知道,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嗎?”
張問天默默的苦笑,道:“捍衛祖國捍衛兄弟,使我們每一個七局裏的人都應該記住的。是我們的準則,為了國家的利益去和外國勢力拚命,死了也值,可是這一年一年的,我們的力氣仿佛都用在了自己人的身上,是不是有點無聊?”
許瞎子麵色一沉,緊張的向張問天做了個沉默的手勢,小聲道:“你沒病吧?這話要是傳出去,與你不利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張問天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在懷裏掏出一隻信封,是那種大號的牛皮紙信封,上麵的密封條已經打開了。裏麵有厚厚的一疊文件。
許瞎子還頗為猶豫,畢竟久在七局裏摸爬滾打,有些東西是不能隨便看的。張問天再三讓他打開,許瞎子才取出裏麵的文件,看了起來。
張問天在一旁一邊抽煙,一邊對許瞎子說:“你知道這裏麵的東西要是查下去,能值多少錢嗎?”
“值多少錢?”許瞎子一邊看著文件,一邊問道:“這是很老很老的檔案了,甚至還有民國二十三年的老底子,能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