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事情總是就這樣突然地發生,然後被人們遺忘。我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如果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會給這個世界留下什麼,是否會有人記得自己,為了自己而流淚,不過現在或許我應該認真回憶並好好思考這個問題了,一切就這樣發生了,我就這樣離開了自己一直生活的世界。一切都太快了,快到自己都來不及思考我長久以來都做對了什麼,或者說該反省自己做錯了什麼。
這是一個飄著大雪的平常天,對於別人也許是,但對於我來說,或許是在這個世界的最後一次呼吸,很神奇,我隻是跟平常一樣,走在去上課的路上,順便說一下,我的名字叫做韓櫻雪,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傷心的事情就不提了,反正這麼多年來我也就這樣一個人挨過來了,也習慣了一個人,我是一個兼職柔道的教練,本職是xxx高中的高三學生,因為是柔道黑帶,所以平時做道觀的兼職教練賺點生活費。剛剛說的上課也就是去柔道館,這條路我一年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可是就在這一天,一切就這樣發生了。我隻記得自己趕著去道觀狂奔在一個十字路口,突然聽到一陣猛烈的刹車聲,接著世界安靜的不像話,我隻覺得意識離自己越來越遠。
當我再次醒來時,隻覺得全是疼痛,周圍燥熱,費力的睜開雙眼看著周圍,一個簡單的房間,但是我可以肯定自己不是在醫院,我身邊什麼都沒有,我躺在這個房間裏唯一的家具——一張床上,周圍滿眼的白色,白色的牆,白色的窗。我猜想自己已經到了那個所謂的身後世界吧,一想到自己還沒過完的人生,心裏就一陣揪痛,我還沒有好好談過戀愛啊,還沒有認真的交過男朋友的,甚至還從來沒有去過自己一直向往的西藏,沒有賣想要的ps機,為了這個我存了好久的money啊!這個世界怎麼這麼不厚道不公平。我想哭,痛苦,大哭特哭,反正我已經跟那個世界say拜了,哭哭總可以的吧!
“哇······哇嗚嗚嗚嗚嗚·····”我就這樣放肆的沒有任何顧忌的哭了出來!心裏想著管他的,上帝不會嫌一個剛“死”的人吵得。想到自己大概已經“去了”我哭得更傷心了。
“姑娘,姑娘?”我怎麼好像聽見有人在叫我,是幻聽了吧?!人家不是說人要死了肯定會產生很多不實的幻覺嗎,對,肯定是幻覺!
“姐姐?姐姐?你為什麼哭啊,上課很痛嗎?”怎麼回事?這次又不是姑娘換成姐姐了?
“姑娘,很痛嗎?不要緊,讓老身給你上藥吧,上了藥就會好的。”第一次的那個聲音又說話了。我費力的再次睜開眼睛,看到自己床前站著一老一少祖孫二人。
“是你們跟我說話嗎?”
老人家忙上前扶我坐起來,“嗬嗬,是啊,姑娘剛才是老身在和你講話。姑娘現在覺得怎麼樣,身上的傷還疼嗎?”
“我······”我一時間大腦有點短路,不知道要怎麼問起,我看著他們祖孫二人的樣子也不像是天堂裏的天使啊,應該隻是普通人啊,而且身著奇怪的衣服,好像明朝老百姓的著裝。太多的問題想要問,渴死最關心的還是“我死了嗎?”,想也沒想就這樣脫口而出的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