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城連著下了三天的雨,淅淅瀝瀝的總是下不利索,我還挺喜歡下過雨之後濕漉漉的空氣,因為乍暖還寒的天氣剛好可以穿我喜歡的那件風衣。可是一點也不喜歡有雨打在我衣服上,尤其是鑽到我脖子裏。再加上很難得的,羅繽繽沒有打電話來喊我去幫她看店,宅家裏就不想出去。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不過我是不會說的,看盜墓小說嚇得自己不敢座電梯走走廊總覺得像是墓道這種事你要我怎麼說的出口?!
一整個上午都窩在被子裏,昏昏噩噩以每一個小時醒一次的頻率在半夢半醒模式之間切換,在第五次睡眠模式即將啟動的途中,手機瘋了,或者說齊韻瘋了!我坐起來拿過電話剛要接,她掛了。掛了又打,我再接,她又掛了。這我就懂了,ok,你話費緊張我打過去就好了——我才撥上13她又打過來了然後飛快的掛了!我心裏罵了一句瘋子,返回界麵繼續按:13—7才打上一半電話又打過來了!不過這次我刷的一下劃開解鎖接起來了!然後齊韻習慣性的給掛了......我抓了一把頭發,看著手機無語。然後手機也對我無語了——不響了。歎了口氣,我撥通齊韻的電話,其實我大概猜得到她這麼急的打電話給我是因為什麼,因為隻可能有兩種可能:1.逛街錢沒帶夠;2.豔遇了。
從電話筒的那一刻起,我就把手機到耳朵的距離保持在三十厘米,這一點也不多餘,如果你聽說過齊韻你就會知道這其實是必要的。果不其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顏塔我還以為你死了!你媽的誰讓你接電話的!勞資最後的一毛錢話費都讓你給整沒了!現在0.00害的勞資隻能接不能打了你去死吧你!”一回頭瞥見了魚缸裏的瘋了一樣的亂竄,呃真是不好意剛剛把電話衝著魚缸了......“怎麼了?你嚇著我家魚了。”“滾,嚇魚算個屁,我還嚇你呢!”我嗬嗬笑了兩聲,“別笑了,說正事。你先穩定下情緒。”她頓了頓,我嗯了一聲等著她的下文,她卻沒有再說話,“怎麼了?這麼沉重。”“......算了你開電腦去看群裏吧!......你、你自己看吧我先掛了,恩...恩先這樣白白。”“喂我說你啊——”聽到一串忙音,拿起電腦感受到開機鍵凹下去的觸感的那一刻,忽然閃過一絲不安。
電腦開機的幾十秒裏,我一直沒想明白,到底是什麼東西把齊韻這麼個永遠嘴巴快於大腦的人搞得這麼吞吞吐吐。直到看到伴隨著滴滴滴的三聲和手機鈴聲閃出來的群對話框,我想我知道了。接起電話,還是齊韻“喂?又怎麼了”“次奧,我想了半天還是告訴你吧!他妹的!不說憋屈!塔塔.......陳米薑,回來了。”“我知道。”“擦、你看見了?!”“恩,剛看見。”“......”齊韻沒說話,歎了口氣,我揉揉腦袋,頭有點疼,“唉,她還敢回來...”
說起陳米薑,我們真是有過一段不淺恩怨。講起來其實很俗套,或者說,兩個女人間的鬥爭無非也就是那麼幾種,而陳米薑和我的這段,就是俗套中的最俗套:因為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