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寶四年,奕國國君病逝,其子玄貢即位,玄貢貪婪,性暴虐,因奕國多年來對軒啟王朝俯首稱臣,歲歲朝納,玄貢對此早已心生不滿,即位後,立即重整內政,招募新兵,秘密訓練。
仁寶八年,玄貢帶兵不斷入侵軒啟國邊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百姓怨聲載道,苦不堪言。軒啟國君聞言,震驚不已,立召諸臣商議。名將鎮國公程鴻之子程顥自請出征,願帶兵遠赴邊關平定叛亂。國君大喜,封其將軍之職,令其率十萬大軍出征,又賜宴瓊林閣,為其餞行……
且說程顥其人,出身將門,不過二十有五,高約七尺,風姿俊秀,見者無不歎曰:“蕭蕭肅肅,爽朗清舉。”不過容貌尚在其次,程顥從小酷愛行軍打仗,極其聰慧,為人沉穩多謀略,常隨父出征,驍勇善戰,屢立奇功。現奕國入侵邊境,其父鎮守漠北,無暇他顧,程顥遂自動請纓,雖是第一次獨立統兵,依舊信心滿滿,指揮若定,不日,則帶領大軍浩浩蕩蕩向邊境進發……
玄貢這邊早已得到消息,迅速部署,做好迎戰準備。怎料軒啟大軍勇猛無比,中途又設埋伏,使其中計。奕軍節節敗退,玄貢無法,隻得下令鎮守城內,閉而不出。怎料如此一來卻又使情勢扭轉:奕國地勢險峻,江水縈紆,懸崖削阪,實為易守難攻之地,程顥率軍多次進攻,均被擊退,戰事一時之間陷入僵局……
時屆深秋,兩軍相持已一月有餘。主帳內,副將劉雲急急的走來走去,終是忍不住道“將軍,那奕國人實是可恨,依我之見,咱就這麼守著,他們被困城內終有一日糧草斷絕,到時再一舉攻陷!”程顥聽罷搖頭:“不可,久拖無益,咱們的糧草亦不多。”另一副將陳默亦點頭附和:“將軍說的極是,這場大戰已僵持一月有餘,加之現今天氣日漸寒冷,軍心躁動,隻能速戰速決,確實不宜久拖。”
三人正商議間,忽見守兵來報:“將軍,在雲華山附近發現一人,暈倒在地,似是餓極,該如何處置?”劉雲正煩躁間,聽罷不耐煩的擺擺手:“這有什麼,許是這附近流落的村民,無需理會。”程顥略感奇怪,問道:“那人是何形容?”守兵答:“回將軍,那人身著怪異,長發披散,滿臉髒汙,看不甚清麵容。”陳默亦奇道:“如今兩軍交戰,百姓早已四處逃散,方圓幾十裏少有人煙,若那人真如你所說,確實有些奇怪。”程顥皺眉,道:“既如此,就暫時帶回軍營,給些食物,待其清醒後再作打算。”“是!”守兵領命而去。
===================================================
“喂!醒醒,醒醒……”一個士兵手中拿著食物,使勁兒推了推,見他似乎睜開了眼,忙“啪!”的一聲把碗放到他麵前道:“算你小子命好,趕緊吃吧!”又指了指旁邊的衣服“吃完就把衣服也換上,髒兮兮的……”說完嫌棄的拍拍手,也不待他回答,轉身自行離開了。
付容此時昏昏沉沉,見有食物哪裏還顧得了許多,忙一把抓過,狼吞虎咽得吃起來,待吃完了食物,才有心情打量起四周,回想自己的經曆,不由得一陣苦笑。
付容是被一隻通體碧綠的玉笛帶到這裏來的,她猶記得自己第一次睜開眼睛時,四周寂靜無聲,杳無人煙,那時她怕極了,慌不擇路,到處亂走,可走了許久,嗓子都喊啞了也沒碰見半個人影,好幾次又因為天黑看不清路掉到坑裏,弄得滿身髒汙,最終她又累又餓,支撐不住,不知倒在什麼地方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那現在是得救了麼?”付容暗暗思忖“不管怎樣,算是活過來了吧!”
付容觀察四周,看著倒像個帳篷,又回想起剛剛那人的樣子,心中一驚“難道是軍營?我到古代來了?”
正在此時,門帳被掀起,還是那個士兵端了盆水進來,看見付容還是剛剛那個鬼樣子,登時叫嚷起來:“你怎的還不換衣服?動作快點,再洗把臉,將軍要見呢,磨磨唧唧的……”士兵放下水盆,嘟嘟囔囔的又走了。
付容反應過來,匆匆洗了臉,簡單的梳洗一番,換上了給她準備好的衣物,照著那個士兵的樣子把頭發全部挽了起來,對著水盆看了看,終覺不妥,想了想又找了一塊碳,略削了削,將眉毛畫粗了些,剛剛那個士兵說的話,更加讓付容確認這是軍營無疑,既然如此,隻能暫且扮作男兒,所幸現在天氣轉涼,衣物厚重,裏麵稍加包裹,外麵也看不出什麼來,付容身量頗高,長相亦隻是清秀,少了些尋常女子的嬌美,扮起男人來倒也是有模有樣。
付容將自己換下來的衣物包好放妥,想了想,又把那隻玉笛拿出來隨身攜帶。剛收拾妥當,就聽外麵士兵叫嚷:“好了沒有,趕緊出來跟我見將軍去,怎麼像個娘們似地磨磨蹭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