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裏,我問蕭雅:“你剛剛在車上說皇門有新行動是什麼?”
我全然忘記蕭雅問的問題帶給我的不快。
蕭雅放下刀叉,用餐布抹了抹嘴,慢慢地說道:“我聽我父親說,皇門要找回他們的首領。”
“他們,首領是誰?”
“不清楚,不過我知道他的代號是大公主殿下。”
我手上的刀叉瞬間滑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碰擊聲。整個餐廳的人都向我們望來。
我冷汗直蹦,手不住的抖,心跳得很快,就像要跳出來般。
蕭雅嚇了一跳,她的手緊緊握住我那冰涼的手,問道:“怎麼了,別嚇我。”
我輕聲對她說:“在……在我的夢裏……他們……他們……也叫我大公主殿下……”
蕭雅的手抖了抖,隨後緊緊握住了我的另一隻手。
從餐廳出來後,我依舊很害怕。
我從小一直在做同一個夢:夢裏的我似乎很威風。拿著一把叫擎天雲的劍,腳下匍匐著千萬的黑衣人,男的女的都有。我站在雲上,任憑雲風吹動我的白色連衣裙,吹拂我那一頭黑色的長發。黑衣人在底下大喊:“眾徒拜見大公主殿下!”我發出冷冷的笑聲,劍在日光下泛著刺眼的光。
下一個鏡頭,腳下的黑衣人全倒在了血泊中,玄色的血染紅了雲層。我的劍滴著血,我的衣裳紅得辨不出白色。我的眼睛竟然也變成了紅色,極盡妖豔。我發出一整整的狂笑,宛如喪心病狂般。我冷冷的笑道:“吾講以汝血,得到新世界!”
每到此時,我都會在噩夢中嚇醒,如同在地獄出來一般。
蕭雅去遠處打了一個電話,回來時臉上帶著盈盈的笑意。
“林墨瞳啊林墨瞳,你想做大公主殿下,做夢吧。人家皇門好歹錢多得一百輩子都花不完,怎麼會找你這窮鬼做首領呢?並且,人家大公主殿下是貌美傾城,氣度不凡,怎麼會是你這種笨蛋呢?”
我擦了擦眼淚,問她:“你怎麼知道的呢?”
蕭雅坐了下來,對我說:“其實,我們家也是皇門的一份子。”
我愕然地望著她。
她自顧自的說下去:“我父親是皇門的高層,他負責的就是保護大公主殿下。”
“你為什麼以前不對我說呢?”
“因為以前我也不知道。”她對我苦笑道。
風靜靜地吹過屋頂,故事動聽,但聽的人卻傷心。
我們靜靜的依偎,就像對方是我們唯一的救命稻草。
在距我們幾十米處的教學樓,五樓。
在正午的太陽底下,這間屋子竟可以保持黑漆漆。這間屋子做了最頂尖的隔音處理,外麵的人是聽不見這裏麵的動靜的。
黑色的環境下,一個銀色的麵具撕破了黑暗。帶著同樣閃閃發光的藍寶石,看不清麵具下的麵容。
帶麵具的人轉過身,渾厚但帶有一絲冷峻的男聲對一片黑暗說:“李德,大公主殿下在你的班級。你不需要知道他是誰,你盡管做好你的班主任本分就好。”
黑暗裏有另一把男聲說道:“我不知誰是大公主殿下,那我該如何保護她?”
麵具男輕笑道:“皇門從不要無用的人。”
李德抖了抖,顫聲答道:“是的,我知道了。”
麵具男“哼”了一聲,說:“走吧。”
黑暗裏的空氣靜靜的湧動,一陣機器轉動聲後,黑屋子就隻剩麵具男一個人了。
他轉過身,看著拉上窗簾的窗戶,仿佛能讀懂外麵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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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寫完,下周進入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