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沒有任何猶豫,不顧那刺心的寒意,當即緊緊的將慕研攬在的懷裏,從饕餮身上跳下,向木棚裏掠了去,一邊掠著的同時,一邊焦急的道:“姓慕的,你這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沒事。”慕研強打精神,靠在陸寒的胸膛上,小聲道。
小風隨著陸寒來到木棚之後,迅速將木棚裏麵的一些幹柴,攢成了一堆,陸寒當即點著了木柴,抱著慕研,心中緊張至極。
他將自身如火焰般的元氣,在體內瘋狂運轉了起來,導致他渾身都開始變得滾燙。
“姓慕的,你可別嚇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陸寒一臉的急色。
慕研不止的顫抖,渾身涼的可怕,已然是說出話來了。
初夏。
整個木棚中沒有一絲炎意,反而到處都彌漫著冰寒。
棚中燃著的熊熊火焰,和陸寒滾燙的身軀,稍微帶給了慕研,一絲舒適的感覺。
小風和饕餮的臉上盡是擔憂之色。
就在這時,古月一行人,忽然出現在了陸寒的身前。
饕餮一齜牙,本來是準備動手迎敵的,可一看見來者是慕研的人後,便是瞬間安靜了下來。
“古月長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見到古月出現,陸寒當即問道。
古月望著慕研那緊閉雙眼,痛苦的模樣,惆然一歎,“小姐身懷至陰寒毒,每九天就會這樣爆發一次,一次比一次嚴重,九次後便是會……”
“有解救的方法麼?有人能醫治麼?”陸寒急道。
“有。”古月點了點頭。
“那為什麼不醫?!”陸寒質問。
“這種至陰寒毒隻有雪穀一派的人能夠將其完全根治,醫宗恐怕都無法去根。”古月一臉的愁容。
“那就去雪穀啊。”陸寒有些失控的吼道。
“雪穀雖然很少麵世,但其實力不容小視,更何況他們與我天宗是死敵,又怎麼會幫我們呢?”古月凝眉道。
“那你們就不試試麼?!偌大的天宗難道還奈何不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雪穀麼?”陸寒緊咬牙關。
“如今大陸動蕩,各方勢力都蠢蠢欲動,我們若是這時跟雪穀對上的話,損失太大,而且最後即便是,將雪穀所有人都俘虜了,也未必能夠令他們救治小姐!”古月解釋道。
“她這毒是怎麼來的?”陸寒強壓心中激動的情緒,抓住重點,問道。
“還不是因為為了給你取六脈神花?”古月望著陸寒冷哼道:“小姐,親自爬到布滿白雪的懸崖上,去給你摘那生長在岩縫中的六脈神花,可沒想到這神花旁邊,竟然是有一隻陰蛇守護,那蛇一下子便咬在了小姐的手腕上,將至陰毒液注入到了小姐體內,一切發生的太快,我都沒有反應過來。”
“是因為我……”聽到此話,陸寒的心中頓若針刺。
沉寂了片刻後,陸寒一臉凝重的望著古月問道:“雪穀在哪?”
“位於西北方,這是具體位置。”古月由戒指中拿出了一張地圖,丟給了陸寒。
“她是第幾次發作了?”接過地圖,陸寒問。
“第二次。”古月回道。
“從這裏走,需要多久能夠到雪穀?”陸寒再問。
“晝夜兼程,轉用上傳送陣,一個月。”古月道。
問清了事情後,陸寒騰出一隻手,輕輕撫了撫慕研的臉龐,“姓慕的,別怕,有我在,你不會有事!”
話落,陸寒站起身了來,望著小風道:“小風歸位。”
小風頓時便迅速鑽回到了陸寒衣袖裏麵。
“小饕,我先走了。”
接下來,陸寒對饕餮說了這麼一句後,便是迅速掠出了木棚,喚出酒雲翼,向西北方向掠了去。
多年未見,還沒來得及好好敘舊開心呢,便是麵臨如此事件,這令陸寒心若火焚。
躺在陸寒滾燙的懷中,慕研的嘴角不經意的勾起了一抹開心的弧度。
雖然她很身子很痛苦,心中卻是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