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輪回域中幾乎是所有人,都在探討著殺邪宮的事情。
因為昨晚,殺邪宮那裏爆發出衝天的火光,太多人都看到了。
由於很多人都不知道,殺邪宮還有總部的緣故,還都以為柴烈和方樓死掉了呢。
……
大陸西部。
某處連綿的林海之中,一座石窟外。
林文川坐在巨大的王座上,望著眼前植被,手裏端著酒杯,靜靜的聽著下方,一身著淺紅色長袍的中年人,彙報著輪回域殺邪宮被滅的消息,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陰冷的弧度。
對了,如今該稱呼他為秦文川了。
如今的他沒了往日那較為淡然的氣質。整個人恍若脫胎換骨,舉止投足間都顯露出王者之氣,讓人看了便會心生臣服之意。
他身下那中年人長相較為粗狂,眼若冰潭,讓人看不出情感存在。
整體上看,頗具大將之風。
在他的袖口處印有一顆血紅色的骷髏頭。
待那中年人講完之後,秦文川輕吸了口氣,站起身來,緩緩走向了那中年人,探出手拍在了後者的肩膀上,森然問道:“誰給你的膽子去剿滅殺邪宮的??我沒跟你說過麼,見到殺邪宮要躲著走。”
其言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中年人凝著眉,並未表現出懼色,望著秦文川較為平靜的道:“是宗主讓我派人去。”
“他‘媽’的,我就知道是那個王八蛋!”秦文川狠狠咬了下牙關。
見狀,中年人心中一震,整個冥宗之內,乃至天下間,除了他麵前這個人,恐怕再也沒有人敢這麼對冥宗宗主出言不遜了。
“有發現柴烈和方樓的屍身麼?”沉寂了片刻,秦文川沉聲問了這麼一句後,眉頭忽然一挑,道:“還有陸寒的屍身!”
“回少宗主,沒有發現他們的屍身。”中年人搖了搖頭。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他們不會有事。”秦文川放聲大笑了兩聲後,嘴角緩緩舒平,出其不意的給了眼前中年人一個嘴巴。
頓時,那中年男人的嘴角便是流出了一抹猩紅的鮮血。
收回手後,秦文川冷冷的道:“如有下次宗主再安排你們邪府,去對付我那三個兄弟的話,第一時間先來告訴我,不然你這邪府之主的位子,我便是要交給你兒子邪傲天了,而你的命我會取了的。”
“是。”
中年男人一臉深愁的點了點頭。
兩麵他都得罪不起,受夾板氣真令他有苦無處言。
“滾吧。”
秦文川轉身又坐會到了王座上,如打發狗一般,不耐煩的對中年男人擺了擺手。
中年人當即抽出背後長劍,禦劍而起,眨眼間,便是消失在了秦文川的視線之內。
“老二,老三,老四,這聖元大陸馬上便是要進行一場大動蕩了,我是真不希望你們卷進這場事端之中啊……”秦文川眺望遠方,較為憂愁的歎了這麼一聲。
……
北陰瀘州距離雲朝帝國很遠。
但在中途有一些傳送陣可以方便加速前行。外加上陸寒酒雲翼這一飛行修技,如今已經被他施展的幾近爐火純青的地步,速度飛快,所以不足一個月的時間,日夜兼程,陸寒便是趕到了雲朝帝國的帝都紫禁城。
來到這裏後,陸寒白天住在小客棧之內。
到了晚上,便是喬裝打扮,穿著黑袍,頭上頂著個大大的帽遮出門。
他打聽到了很多消息。
原來他沒死的事情,在這裏已經被傳的沸沸揚揚了,而且這裏幾乎所有人都堅信他還活著。
陸寒如今才發現,他在雲朝帝國的子民之中,竟然有著很深的地位。
期間。陸寒曾經很多次路過自家門口,卻是不敢太過靠近。
因為他強烈的第六感在反複的告訴他,如果他敢靠近,那麼他前腳踏進門口,後腳便會被人探查,而且隨之而來的還會有一大堆的麻煩。
所以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熟悉的家,卻不能有所作為……
那種感覺,很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