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幫山東包子店的老板裝了些貨,然後要他幫忙帶我去車站接個人,老板很豪爽,說不過兩腳油門的事,裝完貨就帶我去。
不時,我便接到了胖子,那小子似乎正餓極了,車站的東西太貴,又舍不得買,見到我提溜著一袋包子,也不客氣,拿起來就吃,邊吃還邊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沒想到咱們的小馮同誌也會布局了,進展如何 啊?”
我給他一個眼色,意思是不該說的別說,他就低頭吃包子了。車開的還算快,半晌已經到了平墳山外麵了,再往裏沒有公路,要麼坐摩托車,要麼隻能開十一路了,我和那老板道了謝,給他扔了兩盒煙,權當是送這麼遠的車費了。
摩托車在這種山村裏還沒有普及,我們走回去大概要兩三個小時,如果腳程快的話,在路上,我就和胖子把最近的事情一說,胖子也緊蹙著眉頭:“嘶,,,,,照你這麼說,對方應該也不是一般人那,咱們兩個人進去恐怕會有變故,進村的時候你我分開走,我裝成驢友,咱們裝作不認識,我倒要看看,是誰敢截他胖爺的胡。”
我不置可否,我覺得首先應該搞清楚的應該是對方的目的,沒有龍鱗的指引,他們能找到這麼地方實屬不易,若是巧合也就罷了,若是可以來到這裏的局內人,那可就麻煩了。再說了,從對方做事的手法來看,應該是很專業的,不會隻有這麼幾個人。
懷著忐忑的心情,我和胖子一前一後的進了村子,胖子進去就喊:“有人沒人啊,我要住宿!”
我早已經溜到了我住的房間,聽到胖子在外麵叫,立刻打開窗戶問:“你找誰啊?”
姑娘聽到聲音也出來看,問那胖子找誰,胖子隨口編了一個登山隊驢友的身份,想在這住幾天,拍一些照片,姑娘收了胖子的錢, 就給安排到一樓內堂後麵的一個小房間裏麵去了。
這個時候,我不得不再次懷疑姑娘的身份,她是本地人沒錯,如果是那外國人的人,沒必要為了幾百塊錢收留胖子,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性了,那就是姑娘是被那外國人收買的,幫別人做事。
胖子看到姑娘,眼神就挪不動了,大妹子長大妹子短的,這姑娘的事我沒和他說,這胖子也真是,但願別幫倒忙。
之後的兩天,吳悔他們並沒有回來,而我和胖子就一直再和這些人周旋,而這些人也沒有要露麵的意思。
這天的清晨,七點,我準時到姑娘家的廁所上廁所,從牆縫裏那出一張窩成球的紙,展開一看,果然是胖子留給我的,上麵寫在這天他一直在關注著我,他說在我離開一個地方超過三分鍾,必然會有跟蹤的人出現,不過很奇怪,那個人他從來沒見過,但是會覺得十分熟悉,另外一點就是那個人自始至終都帶著一副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臉是什麼樣子的。有時候也會有當地人跟蹤著,不過很隨意,大概是因為就這麼大的地方,我也跑不出去。
所以,這些當地人就沒有發現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胖子一直在後麵跟著他們呢,但是那個包的很嚴實的人,似乎是發現了胖子,但是毫不在意胖子的舉動。
也正因為這樣,胖子沒辦法和我正式聯係,他說隻要他在明麵上出現,一定也是和我一樣的下場,因為這個村子太小了,沒什麼外來人口,他說他會單獨去調查,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我把紙擦了擦屁股,然後丟到蹲坑裏,水一衝,心裏踏實了很多。
當我事後再想的時候,在這個時間點上,我自以為布局布的很好,但是還是不對,當時正確的決定就是此時什麼都不想,先和胖子進山,但是我當時心裏都想弄清楚到底是誰在設計我們,如果直接進山,也就不會有後來這麼煩心的事了。
我提上褲子,推開門正想出去,覺得一切都可以從長計議了,在這的博弈才剛剛開始。但是一推門嚇得我差點又坐了回去,門口是兩個當地人,他娘的直勾勾的盯著我,我愣了一下,問道:“排隊?”
兩個人搖了搖頭:“馮先生,向導找到了,但是馬上就會出發進山。”
“出什麼事了?”我問道。
“二十年前發生的事,又發生了。”
二十年前的事?我在心裏幽幽的念叨著,又問道:“二十年前?什麼事?”
那些人隻叫我別多問了,隻叫我跟著他們走,我看這兩個人人高馬大的,要說打起來也不是沒有勝算,但是革命的火種還得保存啊,所以隻好跟著他們一路走到了山上的一個廟裏,我都還不知道這山裏還有個廟,不知道裏麵有沒有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