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西的山叫做十萬大山,幾百公裏的山脈鋪成一片,森林麵積五百多萬畝,中心是幾十萬畝的原始叢林無人區,山巒疊嶂,瀑布溪流,據說是一處洞天福地,是群仙聚會之所,不過這種地勢也造成了交通的極度不便利,我們選擇坐綠皮火車也是這個原因,平原地區的人,坐汽車到廣西大山裏麵,怕是會吐死,這不是吐啊吐啊的就能習慣的。
趙天諭讓我們這兩天好好休息休息,剩下的他會都安排好。我們心也大,就全都交給他了,這兩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第二天的時候,我們正百無聊賴的在打牌,趙天諭手下之前給我們做血液化驗的年輕人來找我們說話,我們也算聊得投機,他就給我們講了一些他們以前接受到的離奇的任務。
比如說什麼地方的墜龍案件,講得惟妙惟肖的,我真懷疑這家夥之前是一個說相聲的。
第三天清晨,我早早的就起床了,我們原定的事今天早八點從市裏坐火車直達廣西上思,然後轉車去平墳,具體的到地方再說。我早早的就睡不著了,隻等著出發了。
看了看表,已經七點了,就準備出去吃點東西,到了休息大廳裏,看到之前的那個年輕人和幾個穿白大褂的人正在有說有笑的吃著東西,見到我出來了,也沒說話,我看那年輕人表情有些不自然,心裏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另一個吃著早餐的人見到我過來了,就站起身來給我讓到座位上:“誒,你沒和他們一起走啊?”
我“嗯”了一聲,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看他們表情,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臥槽,我說怎麼總覺得哪裏不對,他們這裏房間不夠,我和吳悔,一直是住在一起的,這小子平日裏都要打著才能起床,怎麼這次沒見到他?
我立即站起身,猛砸徐倩倩的房門,沒人回答,我又打開我和吳悔住的房間,打開一看,心裏暗罵,臥槽,果然,吳悔的東西已經收拾好了,但是人已經不見了蹤影。我頓時就有一種強烈的被拋棄的感覺,也像是被背叛的感覺,他們丟下了我!
我早該想到的,我心裏暗罵,恨不得把這門給拆了,那年輕人上來勸我:“這位同誌您消消氣,這是我們老大讓我等你睡醒之後交給你的。”
我他嗎的這是睡了多久?那是一封信,信上的日期是後天的,上寫:馮夷親啟,xx月xx日,署名是趙天諭,應龍,徐倩倩,吳悔。
我一看就氣不打一處來,心說昨天吃的飯肯定有問題,怎麼不知不覺就睡了兩天?看來他們是商量好要丟下我的,我撕開那信封,上麵寫的是:馮夷,別恨我們,我們要瞞著你,自然有要瞞著你的理由,你也許沒有想過,我們為什麼不讓你跟,如果說一些都是為你好之類的話未免太俗了,這是我們一致同意的決定,如果我們能回來,一切都會結束,如果我們回不來,,,那就從此一別兩寬,你也不要試圖去尋找,也算朋友一場,這之後的路,我們都必須要走,而你就不一樣了,你大可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我氣得發抖,大罵:“這他媽的叫什麼事?”
把信一撕,那年輕人還想安慰我,看來他也是知道的,不過我也不能怪他,他也是奉命行事罷了。我想,我該幹什麼去呢?難道聽他們的話,回到鋪子裏,等著他們的回來?
這讓我心裏五味雜陳,有一種被小看,被拋棄的感覺,十分的不舒服,他們的態度,簡直就是認為我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這比辱罵或者恨,更加傷人。
黃河古墓裏發生的事情,撲朔迷離,卻隻有這麼一點細微的線索,而現在,其他人已經出發了,而我卻要買票回家。
隻是略微想了想,我就抓住那個年輕人問:“他們走了多久了?”
那年輕人道:“他們是前天晚上走的,大哥,你趕不上了。要我說,人就要看開點,不惑於心,不亂於情。”
我冷哼一聲,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他怎麼知道我經曆了什麼?他娘的吳悔,你們別囂張,你們能幹的,我也能幹,休想甩掉我!
“還有沒有多餘的裝備?”我問道。
那年輕人又勸我:“您就放心吧,這次去的不光他們幾個人,還有我們組織的幾位骨幹成員,不會有事的,按照計劃,不出三天,他們就能出來,不出一周,他們就會再次來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