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邊僵持著,誰也不動,大樹蟒則是緩緩地盤下來,巨大的蛇頭掛在樹枝下麵,黃色怨毒的眼睛在黑夜裏總有那麼一種極端的壓抑感。
趙天諭已經舉起了槍,應龍的手也放在了黑金古刀的刀柄上,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往後麵縮,盡量和這蛇保持距離。
我在最後一個,心說就算要發動攻擊,應該也沒我什麼事,我這身手,上去那不是添亂嘛,弄不好他們還要搭救我。想著,就看了看樹下,琢磨著要是跳下去,會不會有事,這裏畢竟是樹上,活動不開,而且樹上是大樹蟒的地盤,無論怎麼說,肯定是不會有好結果。
想著徐倩倩還在身後,再往下一看,就知道行不通,樹下麵有很多的水,在朝湖的地方流,在水裏也跑不快啊,而且蛇都會遊泳啊,在水裏豈不是更加施展不開?
正想著,忽然四周又傳來樹冠抖動的淅淅索索聲音,這一次好像是從我的身後傳來。我以為是徐倩倩出來了,回頭一看,不但沒有看到徐倩倩,反而是看到了一條褐色的大樹蟒,比剛才的小一點,離我隻有一米左右了,腥臭味撲麵而來,嚇得我連連後退,但是前麵的人不知道後麵也有,就往前擠,幾個人就擠在了一起,再無退路,心說天要亡我啊,前有追兵,後麵也有追兵,下麵是懸崖,他媽的!
這一下子,真的是所有人都不敢動了,都僵在那裏,我死死的盯著後麵這條褐色大樹蟒,它居然也不動,好像是吃不準什麼。
我心裏就很奇怪啊,像這樣的大型食肉類猛獸,有著自己的勢力範圍,就是在這一片區域當中,隻會有一條大樹蟒,很少會協同作戰啊,除非是交配期,,,,,等等,,,交配期?我一算時間,心裏不由得暗罵,臥靠!五六月份,天氣回暖,這不正是大樹蟒的交配期嗎?這可真不是時候啊,這兩條蟒蛇一前一後,大有夾攻之意,想起那些死屍,心說難道今天真要命喪於此嗎?這可太不值得了,等再有下一批人來到這裏,一看我們的這些屍體肯定也會陷入沉思,,,死的這些人怎麼都是一樣的啊,難道雙魚玉佩重現人世了?
我就這樣如同雕塑一樣一動也不敢動,雙方僵持了很久,誰也沒有動,這深山密林之中,大樹蟒似乎很少見人,我想到了東北的黑瞎子,聽說黑瞎子的智力和傻麅子差不多,你在它麵前學鴨子叫和鴨子走路,它會一時分不清你是鴨子,還是人。我心裏想著:但願這大蟒蛇沒有智力沒有智力啊,可能它們沒見過人類,隻是有些好奇而已,看看就趕緊走吧,隻當雙方都逛了一次動物園,不收門票的,,,,
想著想著,我就發現,自己的思維模式怎麼和吳悔一樣了,他心眼是直的啊。那蟒蛇似乎搞不清什麼狀況,也不敢貿然發動攻擊,而且應龍的氣勢很淩厲,蟒蛇似乎能感覺到潛在的危險,猶豫不前。
大樹蟒啊,是一種很謹慎的蟒蛇,在食物充沛的時候,他們不會冒險去捕捉他們食譜以外的生物,若是他們很餓,那也就要小心了,蛇這種東西,性格很乖張的,但也不排除有蛇中哈士奇。
又胡思亂想了一會,果然兩條蛇都找不到我們的破綻,就慢慢的縮回了樹冠裏,看樣子是想放棄這次捕獵,也許是脖子伸的太久,有些酸了。我看兩邊的蛇都縮了回去,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我們的神經也慢慢的舒緩下來,我心中慶幸啊,講真的,在這種地方和蛇發生衝突,還是能躲則躲的好,就算是一個失足摔下去,估計也夠嗆。
可是就在我想掏出一支煙來舒緩一下神經的時候,徐倩倩忽然從防水布裏鑽了出來,看著我們:“怎麼了?怎麼這架勢?”她似乎剛睡醒,一臉的惺忪,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那是極端安靜的狀態下發出的一個聲音,所有人一下子都驚翻了,我不停地給她做著不要說話的動作,徐倩倩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立即閉了嘴,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整棵樹猛地一抖,一邊腥風一卷,前麵的蟒蛇又把頭彈了回來,趙天諭從徐倩倩出來的時候就意識到了要出事,頓時槍聲大作,大樹蟒巨大的頭就探了過來,被手槍一打,往後縮了一下,這是個機會,應龍大吼道:“抓住藤蔓,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