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我們的屍體(3 / 3)

如果是晴天,可能挖起來會更方便,但是現在是在大雨裏,頭一低雨水就順著劉海往下滴,眼睛就不是很管用,我們不時地甩掉頭發上的水,才能看清下麵的東西。

不過人多總是挖的快點,特別是趙天諭,大刀闊斧,絲毫也不考慮這一刀刀可能會砍傷他前輩的遺骨。藤蔓很快就被挖出一個更大的缺口,一些骨頭暴露了出來,我也有些驚訝,因為剛才應龍說這裏有五六個人的時候,我並沒有意識到,現在一數,果然,有七個人都被埋在了這裏。

應龍扯動了幾下,盤繞著的蛇骨中,我們就看到了扭曲的人骨,還有未腐爛完全的人體組織。骨骸身上還有沒完全腐爛的衣服,但是已經看不清楚當初是什麼樣子了,胖子也學著應龍附身從裏麵夾出一塊銘牌,他放在雨水裏衝了衝,用刀刮去上麵的鏽斑,然後遞給應龍。

我們湊過去,就看到上麵刻了幾個字:“時間協會-0428。”

猴子怪叫起來,扯開自己的皮帶:“臥槽,,,怎麼和我的一樣?”

如果說時間協會-0424和趙天諭的一樣的話,巧合也許很多原因可以解釋,但是現在又出現一塊銘牌,上麵刻的和猴子的編號一模一樣,這幾率是多大啊?同樣的都是時間協會的人,同樣的編碼,又同時出現在我們的路線上,這幾率有多大啊,這不是幾率的問題,這簡直就不可能啊。

不過我的確相信趙天諭他們不知道,雖然我們的目的不同,但是現在並不是危急時刻,他們應該不至於騙我們,就算知道,他們承認他們之前有隊伍進來過,之類的話來說,我們也不會再問。

猴子幾乎都要瘋了,眼神呆滯的看著那塊銘牌,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應龍看他們也是很奇怪,就道:“繼續挖下去,看看還有沒有。”

人骨中藤蔓糾結,屍體都被擰成了麻花一樣,很難再去發現什麼,趙天諭把手伸到另一具屍體上,在它脖子處搜索著什麼,但是顯然一無所獲。

應龍也下手在裏麵掏著什麼,忽然,又摸到了什麼東西,我以為還是銘牌,但是定睛一看是一個長條狀的東西,應龍放在雨裏一衝我就看清了,那是一把黑色古刀,和他手上的如出一轍,除了刀柄腐爛的更加嚴重一些之外,和應龍從古樓裏帶出來的這一把,一模一樣。

難道這種古刀真的是量產的?但是又不太可能啊,古時候黑金稀有,更不用說這黑金古刀放在這裏至少二十年都沒有一絲腐爛生鏽的跡象,肯定是加了什麼東西,這樣稀有的東西,應該不會有太多,但是我這接近一年的時間裏就看到了三把,這怎麼跟做夢一樣啊。

應龍拿著那隻剩刀身的古刀,站了起來,疑惑道:“太奇怪了,這好像是我們的屍體,,,,,,”

應龍說完,我們一時間都沒有明白過來他是什麼意思,幾個人就楞了一下,反應過來,我就覺得莫名其妙,這屍體明顯已經死了很久了,而且證實了是二十多年前的隊伍,這怎麼一下子就成了我們的屍體,而且我們這不好好地站在這裏嘛。

幾個人都很疑惑,問他這是什麼意思,應龍並沒有回答我們的問題,而是將手再次伸到屍骨中摸索,然後把一截屍體手骨上的手表小心翼翼的取了下來,遞給吳悔,對他做了一個看看的眼神。

吳悔莫名其妙的接過來,看了看應龍,然後再去看手鏈,一開始吳悔的表情是疑惑的,但是當他把目光投到這手表上,臉色唰的就變了,慘白慘白的。我也湊上去看,吳悔就把他另一隻手也伸了出來,他另一隻手上的手表我記得,那是他畢業後聲稱要去支援老家建設,在那裏認識的一個誌同道合的姑娘送給他的,那時候手表雖說已經很常見,但是這種手表好像是國外的牌子,就這一隻還得幾百塊錢才能買來,那幾乎是一個月的薪水啊。吳悔每次喝完酒,都會對著這表娟啊麗啊的叫,我就問他那小姑娘到底叫啥名字,這小子愣了半天,說了一句:“我他娘的給忘了!”

所以我對這手表印象還算深刻,這一看之下不由得也一愣,這鏽跡斑斑的手表,竟然和吳悔手上的,一模一樣,依稀能看出來款式也是一樣的,隻不過牛皮的鏈子已經腐爛,但是不難看出來,這就是和吳悔手上的一模一樣。

其他人在邊上看著,一看吳悔冷汗下來了,胖子支吾半天說出來一句:“怎麼?這屍體,真是我們的?”

吳悔沒有說話,但是他一邊把應龍挖出來的手鏈遞給我們,一邊伸出了他的右手,其他人也是一陣驚呼。同樣時間協會的人,同樣的古刀,同樣的手表,,,還都來到了這個地方,難道這裏有個詛咒,凡是帶著這些東西的人都要來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