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吳悔,現在也嚇得不敢輕易上前,他壓低聲音道:“這罐子有些邪門啊,要不... .”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想先下手為強,給他來幾槍。我並不讚成,示意還是先搞清怎麼回事再動手。我這樣說,一來是這大瓷罐肯定是世上的珍品,這樣的大小,絕對不多見了,打碎一個就少一個啊。二來,如果真是我們料想的 那樣,這裏麵是一隻小粽子,那免不了又要開打,我還是想能躲過去就躲過去,少生是非為好。
但是如果繼續這麼僵持下去,對我們依然沒什麼好處,這一進一退,說來輕巧, 其實很難抉擇。我這個人,一向沒什麼主見,此時已經急的 滿頭是汗了。
一會,吳悔就開始熬不住了,說道:“事到如今,我們也沒有 其他路可以走,要麼就把這罐子搬開,既然已經這樣了,被個罐子嚇得縮在這裏不敢動,我肯定不幹。”
我看了看吳悔,他表情十分堅決,眼睛也看著我 ,好像在征求我的意見。我心裏還是沒有一個 清晰的決定,心說如果貿然衝過去,不太妥當,但是吳悔說的也有道理,我們總不能一起在這裏僵持著,再說了,徐倩倩她們還不知道遇到了什麼事,生死未卜,也許正在等著 我們去救她,每耽誤一分鍾,她們就有一分鍾的危險啊。
想著,我心一橫,道:“那行,走一步算一步,如果相安無事,還則罷了。若是這罐子鬼看不清門眼高低,我們兩把槍在手上 ,也不怕他!”
吳悔拍了拍我,表示鼓勵我拿出霰彈槍,打開保險對準那罐子,吳悔打頭陣,我們兩個小心翼翼的貼著牆邊往裏走去。
說實話,我並不是非常的害怕,長久以來,稀奇古怪的事情 見的多了,不知道是有了抵抗力,還是心智麻木,隻是覺得有些緊張。
就在吳悔幾乎能看到那罐子裏是什麼的 時候,忽然一響,那罐子竟然咕嚕咕嚕打了個轉,我一下子 血氣上湧,就扣動了扳機,“啪!”的 一聲槍響 ,瓶子應聲而碎。吳悔聽到聲音機靈的連退兩步,一時間瓷器的碎片濺的哪裏都是,這麼近的距離,就算是熊,也能幹掉它半條命,更別說這瓶子了。
然而等我 睜開眼,卻發現除了一地的瓷器渣滓,什麼也沒有,我以為是給炸到墓道裏麵去了,但是打著手電筒往裏一照,隻見這是一條白玉磚修的筆直的 甬道,裏麵什麼東西也沒有,隻有在牆壁上有幾個燈座,也不知道能不能 點的著。
這他娘的可就奇了怪了,這罐子裏如果什麼都沒有,那麼難道是罐子自己在動嗎?吳悔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但是還是 一無所獲,看起來完全 就是這罐子自己在動,怪事 年年有 ,今年特別多。
但是這罐子雖說怪異一些,看上去還是沒什麼危險的,我們都鬆了一口氣,吳悔就問道:“這年頭,菩薩閉眼,什麼妖魔鬼怪都出來晃蕩。對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繼續走還是上去?晶晶她們不知道 現在是什麼情況呢。”
我心說什麼時候改叫晶晶這樣的愛稱了,難道這小子對那姑娘有意思?但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拿手電一照,麵前是一條墓道,我們身處一個約三十幾平米的墓室,頭頂上三四米的地方就是我們掉下來的機關,或者說是暗門。但是這暗門離我們這麼高,我們繩子登山扣等裝備全在應龍和趙晶晶那裏,現在不是上不上去的問題,是 能不能上去的問題。
我心裏苦笑,想了想,權衡了一下利弊,道:“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們也別 在這裏猶豫,既然上不去,我們就順著這墓道一直走。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吳悔點頭同意,我們便小心的,往那墓道裏走去。我告訴吳悔,當時的西域人民對機關並不了解,所以我們不用走的如此小心。吳悔不屑的切了一聲說:“沒有機關?那我們是怎麼掉下來的。小心駛得萬年船!”
我不置可否,因為我幾乎能確定,在漢白玉做的墓道裏,很少會有機關,而當時機關技術並不發達,地下是整塊的漢白玉,這樣的結構怎麼去做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