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憋不住氣了,遊上去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我看到應龍此刻也下到了水裏,離我大概五六米遠,在水麵上大聲的問著我:“怎麼樣?!”
我搖了搖頭示意沒有,就立即 深呼吸幾口又一個猛子紮到了水裏。我將手電筒不時地變換角度,希望可以發現吳悔的蹤跡,但依然沒什麼發現,就看到一個黑影也從水麵上遊了下來,是應龍,他在水下給我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往下遊走,我往上遊走。
我心說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這個人遇到事情首先會去考慮自己的利益,然後才是壞處,對於這樣冒險的行為,他竟然也會幫忙,也許是我多慮了。
對此,我也想了下,人的身上,一旦被貼上了某種標簽,就很難再改變原本的印象。
他給我打了個手勢示意沒有收獲就上去,我也回了個死要見人活要見屍的手勢,也不管他,獨自潛的更深處。地下水十分冰涼,特別是在我除了一身冷汗的情況下,給我的刺激很大,有時候我都會覺得這種寒冷直接深入骨髓了。
吳悔對於應龍來說,很可能就是一個隊友而已 ,生死對他沒有很大影響。他是個 對一切都表現的很淡然的的人,他有著自己的目的,沒有朋友,沒有家人,沒有感情。所以應龍才能在這種情況下表現的極為的冷靜,他不會因為別人的生死而 內疚,或者責怪自己。冷血動物!我在心裏說道。
正尋找著,應龍把防水手電打亮朝我這裏閃了兩下,我立刻回頭看去,就看到一個人正在那些如同觸手一般的SJ~710裏麵扭動,正是吳悔!
我心中大喜,看來這小子真的命大,如果我們再晚發現一會這小子不被咬死也得被淹死了。
我以我現在最快的速度遊過去,應龍想攔住我,但是水下人的動作都是慢動作,我眼看著他的手在我身邊劃過卻沒有抓住我,立刻我也覺察到了不對勁,我現在衝到那些觸手堆裏,不就和吳悔陪葬了嗎?但是這時候想回頭已經晚了,水下的慣性把我往前推,一刹那就有十幾條觸手像我遊過來,分別纏住了我的四肢,人在水下遊泳使不上力氣,就算是被水草纏住就有可能要了我的小命,住在大河邊上的我自然懂得這個道理,但是現在想掙脫已經晚了,我抽出匕首準備做最後的掙紮,最後的倔強。但是我的潛意識已經知道了,我要死了,這下完了,以應龍的實力,就算他身手再好再厲害,在水下也不可能和這麼多的觸手搏鬥然後救出我們。
在我幾乎要用光肺裏的最後一口氣的時候,我就看到應龍拿著匕首,竟然不是對著那些觸手,竟然好像對著我,我嚇的一個趔趄就嗆了一口水。此時看到的,就是應龍不顧幾條觸手纏上他,拿著匕首就要來紮我。
我心中大罵這個沒良心的,怎麼這時候還想著要來害我的命,而且自己的命也不要了嗎?我剛想開罵,卻又嗆了一口水,就隻看到應龍匕首在我手心一劃,鮮血噴湧而出,眼前一片血霧,心中一涼,心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