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悔見我不說話,道:“放心吧。”
我剛想躺那裏繼續睡,吳悔也轉過身往大殿裏走去。此刻他背對著我往前走,露出大半個脖子,我隻是淡淡的瞟了一眼就明白剛才讓我感覺到不對勁的是什麼了,那是一個黑漆漆的東西,想螞蟥一樣在吳悔的脖子上,還在蠕動,也不知道為什麼吳悔都沒有發現。
吳悔看起來和平時無異,但是緊接著他一扭頭看向我:“你怎麼還不休息?看著我幹什麼?”然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嘶,,,老馮啊,人家徐倩倩待你不薄啊,你可不能對我再起什麼色心啊。”
我驚訝的張了張嘴,就在這時,應龍似乎也發現了不對勁,讓吳悔轉過頭去,吳悔一看連他也這樣,嘴裏嘀咕道:\"怎麼回事,神經病,也會傳染啊。\"但是還是老實的轉過了頭。
吳悔也不是笨蛋,嘴上這麼說,但其實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他似乎是感覺到了脖子後麵有東西,霎時間就伸手摸向自己的後脖子,摸到那個東西後,眉頭一皺,望向我們眼神中流露出恐懼。
應龍大叫:“別動!”
說著,我們兩個就往吳悔那裏跑,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吳悔摸到訥個東西,下意識的想把那玩意拔下來,誰知他剛一用力,立即就大聲痛苦的叫著,兩個女生也被驚醒,過來看著。
應龍上前製止住他說:“別往外拔!”
這時,吳悔好像很痛一樣,蜷縮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後脖子上的那個東西開始一跳一跳的,仿佛是吸了血的螞蟥,看著就像和吳悔長在了一起。
這東西越吸血越大,頃刻間已經有一隻小手這麼大了,就這麼掛在人的後麵,看著就分外滲人,而我看到這東西還在慢慢蠕動著,最後鑽進了吳悔的衣領裏,把自己隱藏了起來,。
這時,應龍說道:“這東西會快速的和人的神經連在一起,現在要是強行拔出來,恐怕他下半輩子就成為蔬菜人了。”
我問他什麼是蔬菜人,應龍雙手一攤道:“植物人。”
我長出一口氣,示意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你還瞞著我們什麼?”
應龍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道:“動動腦子。”
我沒時間注意這些細節了,就問道:“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應龍手指按壓在被寄生的位置,片刻後道:“嘶,,,已經長進去了。”
我心中猶如五雷轟頂,吳悔和我的關係一直不錯,要是出了事,那可怎麼辦?於是追問道:“那有沒有什麼別的辦法?”
應龍沉吟了一會,道:“強行取下來已經不可能了,我們要讓它自己從小吳的身上下來。”
讓他自己下來?這無異於癡人說夢,如果是螞蟥,蚊子倒是吃飽喝足了會自己下來,但是這種寄生體顯然會殺死宿主啊,這樣邪魅的東西會自己下來?
就在這時,吳悔呻吟了一聲,似乎是疼痛感減輕了,接著像是如夢初醒一般身手摸向自己的後脖子,我告訴他別拽,他摸了摸幾乎要哭出來:“臥靠!!老子的點這麼背嗎?”
應龍在一旁陰惻惻的說:“辦法也不是沒有,隻不過....”
我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說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買什麼關子,有什麼辦法快點說。
“隻不過....需要你犧牲一下。”
“我?”我用奇怪的表情看著應龍,道:“什麼....什麼情況?”
我一時反應不過來,隻見應龍手上寒光一閃,我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就感覺到他抓住了我的手,另一隻手山則是他的叢林匕首。我還明白怎麼回事,就感覺到手心一涼,接著就看到一團紅,紅的刺眼,嘶,,,,這小子,把我手上拉一條口子幹嘛?
我剛想質問應龍這是幹什麼,什麼套路啊這是?卻看到應龍抓著我的手放血,滴落在吳悔的後脖子,被寄生的地方。
我心說這是幹嘛?滴血認親?我和吳悔可沒什麼血緣關係啊,難道是想用血把這玩意吸引出來?那也不對啊,吳悔的血可比我的旺啊。
吳悔趴在地上,問道:“什麼啊,這是我的血嗎?我是不是要死了?老馮....”
我踢了他一下讓他別動,自己緊盯著那個小小的黑色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