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沉默了好久,我心頭似乎堵了一塊大石頭,壓得我喘不上來氣。盯著那屍體良久,我給他行了一個軍禮,道:“我們帶他出去已經不可能了,我們在這裏找個地方把他埋了吧,入土為安。”
其他人也都同意,於是我們找了一個草比較少的地方,給他下葬了,行了一個軍禮,搞了塊木碑立在那裏,因為也不知道日記主人的名字,就用匕首在上麵刻了八個字: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這麼做,也許能消除掉我內心的悲涼,這件事距今已經快三十年了,這些無名英雄付出的,不僅僅是自己的生命。
眾人無話,一直到做好飯,我們才開始準備做下一步的行動。吳悔害怕那個所謂的SJ~710,我們告訴他,這麼多年過去了,肯定還有其他人把這玩意處理掉了,人們最大的恐懼就是源於未知。吳悔點了支煙,思索了一會道:“如果還有其他人來,那麼戰士的屍體為什麼還會在這裏?”
眾人無語,應龍就說可能是采取的極端手段,因為這個怪物十分厲害,自然不會拿著戰士的生命開玩笑,咱們之前看到的導彈可能就是極端手段留下來的遺物,畢竟不會有人會讓這麼危險的東西存活在世界上。
我們才剛鬆了一口氣,應龍又說:“不過我們還是應該小心,以防萬一。”
一路無話,到晚上我們照常紮營,做飯睡覺,隻是不敢再生明火了,點著無煙爐,就這樣湊合了一夜。第二天,眾人見一夜安穩,沒什麼危險,不由得細想,這畢竟也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平靜的草場看不出一絲波瀾。
眾人見沒有危險,也放下心來,收拾了東西繼續深入,一路上也沒什麼大事,大家都是天南海北,哪裏的人都有,一路上瞎侃,聽著故事倒也不寂寞。
一直到中午時分,跟在隊伍後麵的趙晶晶忽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輕呼了一聲,緊接著,猛然抽了口氣,發出嘶的一聲,驚慌道:“哎.....這....”
她停了下來,目光緊盯著一個方向,結結巴巴的,像是腦子突然卡殼了一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知道這種感覺, 往往是發生了人不能理解的緊急事情時候會發生,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我一聽,心裏咯噔了一下,知道是出了什麼變故,忙走過去順著她的目光看,也不多問,其他人也朝哪個方向看去。
“哪啊?什麼都沒有啊?”吳悔手放到眼睛上邊做遮陽,看著哪個方向,,說著忽然表情一呆:“臥靠!!那是什麼東西?!”
此刻日頭漸斜,陽光照射在草場上帶著一層暗金色,灑在金黃色的草甸子上,就像是農場的主人看著自己豐收的小麥,但是與此同時,我還看到有一個古怪的黑點引起了我的注意,這個黑點位於金黃色草墊子的中央,顏色差別很大,也難怪我們會發現。
我本以為那可能是岩石什麼的,剛想說話,忽然就看到那東西似乎動了一下,我腦子也是卡殼了一下,第一個反應是那裏有人,但是一想誰他娘的會這麼巧合在同一個時間來到這大沙漠的深處,又同時在這草場出現呢!
距離有些遠,我們不能確定那是人,還是什麼野獸,還他娘的是SJ~710!
應龍聞聲從背包裏拿出了望遠鏡,看了看。
我道:“會不會是三十年前那幫人?有人活了下來到現在還沒死?”
吳悔吵著要拿過望遠鏡看,還對我們說:“總不會吧?也許是胖子那幫人呢?他們也查到了這裏?如果是,我們可得搶先他們一步啊。”
吳悔拿著望遠鏡看,表情變得奇怪起來,一邊看一邊說:“嘿,他娘的,還真是個人啊,隻是有些眼生,怎麼穿的破破爛爛的,像要飯的似的....嘶...”
兩個女生也吵著要看,我一把像把吳悔的望遠鏡搶過來看看,吳悔卻忙擺手:“等等等等!”
我問他看到什麼了,吳悔放下望遠鏡奇怪的看著我,也說不出什麼,我結果望遠鏡就扣在了眼睛上,我有些近視眼,再加上太陽光照射在草甸子上的光線很紮眼,看了幾下也沒看清楚,應龍就把望遠鏡拿走了。
女生們問我們看到什麼了,我就問吳悔,吳悔說就是看到個人,什麼樣子,看不太清楚,但是不像是外麵的人,因為穿的太破了,又說了一會要不要過去看看,反正是個人,我們也不用害怕。
幾個人沉默了一會,吳悔就道:“不管他娘的是什麼人,顯然這地方並不止我們這些人。”
這時候我發現應龍還沒有把望遠鏡放下來,心說奇怪,怎麼看了這麼久,難道他也發現了什麼?仔細一看,卻發現應龍的手竟然全是汗,臉色都發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