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司機看了那個地址之後,馬上就搖頭說那地方太偏了,巷子太小,車開不進去,他隻能帶我們到那附近,再往裏走,就得我們自己去問。
應龍一聽,說這也成,就讓他開車,一會功夫就來到了城市的老城區,我問應龍:“你丫不知布置好了賓館的嗎?怎麼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地方。”
他也隻好苦笑著搖了搖頭,那司機就說,這屬於新建城市,老城區也跟隨著機場擴建了無數次,但是到處都有這樣的小地方,因為位置都很尷尬所以就一直遺留了下來,雖然是該拆的建築,但是也不好拆,就一直丟在了這裏。
我們下了車,天已經接近黃昏了,混黑混黑的,夾雜著一點點的夕陽,我抬頭看去,這裏全都是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標誌性建築筒子樓,這個時間看過去,這老城區頗有一絲深巷老街的味道。
應龍令我們進去,四處看了看,這不過就是城市擴張後殘存的幾段老街,這些建築一沒有文物價值,二沒有旅遊價值,看上去搖搖欲墜,像危房一樣,想必也不久於人間了。
老城區幾乎沒多少人,隻見少有的幾個發廊,穿行於房屋之間,老房子老電線和黑黝黝的街道,發廊的彩燈混合在一起,非常的怪異。腦海中想象出一張褪色的老照片,老房子裏的炊煙,,,青石板的小路,,,嘖嘖嘖,,真是很有感覺啊,等我有錢了,一定把全世界全部遊曆一遍,也不枉這一生了。
吳悔還慢慢悠悠的吟道:“古道西風瘦馬... 斷腸人在天涯啊,,,”
我教訓他說那種肅殺的氣氛不適合我們現在的情況,吳悔卻還嘴硬說自己想出來一句詩不容易,讓我別拆他台,但是不拆也不行啊,就靠這個活著呢。
應龍帶我們在裏麵穿行了許久,走來走去,搞的那些發廊妹以為我們是有賊心沒賊膽,都開門朝我們笑。我讓吳悔去找她們問問路,吳悔屁顛屁顛的就去了,然而被人調戲一番不說,自己還臉紅了。
就在暈頭轉向的時候,身後駛來一輛三輪車,上有個車夫,用普通話問道:“幾位,去哪啊,我帶你們去。”
我們走的也累了,但是三輪車太小,隻好讓兩個女生上去了,我想把我們要找的地址給他說,但是那車夫看著我們卻低聲說道:“這發廊裏麵專宰你們這些外地不懂得遊客,你們想到什麼地方去玩,高檔的,低檔的,藏的,維吾爾的,還有外國的妞,他都認識,比這發廊裏便宜,質量還好。”
吳悔一聽就驚訝道:“還有外國的?”
“那可不是嘛!”
我立馬表現出自己不好這口,要去,讓吳悔自己去。那車夫見我這樣,就說要是不好這口旅遊業成,咯什沒啥名勝古跡,但是周邊有大風景,什麼帕米爾高原,塔克拉瑪幹,他都熟悉。
應龍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什麼高原我們沒興趣,你看這位小哥到這裏鼻子就嘩嘩淌血了,那沙漠離這裏還挺遠,你熟悉?”
那車夫嘿了一聲,說您這叫什麼話,我一聽他這頗有京片子的口音,就問他是哪裏人,他說他是河北燕郊人,來這裏踩三輪十幾年了,經常帶人進塔克拉瑪幹,帕米爾高原和大戈壁上,還說這些都是大風景,說我們城裏人看山看水看慣了,看看這些大風景能洗滌心靈。
這 車夫好像並不一般,說話怎麼文縐縐的,他就說自己是某大學的高材生,因為厭倦了世俗生活,來這世外桃源balabla的說了一大堆,我文憑有限,聽不太懂,但是能感覺到他是什麼意思。
眼看我們也找不到應龍的地址了,就隻好讓他帶著我們去另找賓館住下,並且留下了手機號,應龍說我們需要這個人,畢竟我們還要找向導進沙漠,不然以我們的能力,很可能在裏麵迷路啊。
我們租了一間房子,因為近期旅遊的遊客很多,很多賓館客滿,我們多花了錢也才租了一間大床房,女生睡床上,我們三個在客廳打地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如果這時候再考慮什麼男女有別,我們就隻能去大街上當流浪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