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雖然涼,但是還沒有到冰點,還在人可以忍受的範圍,我們先適應了一下河水的溫度,就開始慢慢往深處走,河水果然像我估計的一樣,最深的地方也不過兩米來深,好在我們都會遊泳,河水也不深,直遊到了地下河的另一邊,冷的我直打哆嗦。
另一邊沒有河灘,一邊是岩石,一邊是河水,我們隻好手扶著岩石在水裏淌水前進,我在前麵開路,吳悔在後麵拿著手電照射化蛇的眼睛,預防它忽然發動攻擊,那蛇也瞪著血紅色的大眼睛,一動也不動,死死地盯著我們。我心說你要是不動就這樣一直不動好了,要是光在這裏瞪著我我倒也不怕,就怕它不知好歹發動攻擊。
我們一直到了和化蛇相鄰的河道,令我驚訝的是,化蛇也沒有要發動攻擊的意思,隻是瞪著眼睛看著我。我心裏鬆了一口氣,便加快速度往前走,吳悔在後麵一直推著我往前走,我也想盡快離開這裏,但是腳下怪石嶙峋,速度實在是很難快起來。
就在這時,吳悔拿著的手電筒忽然閃了兩下熄滅了,周圍一下子陷入到了無盡的黑暗之中。我們離徐倩倩她們也有了百十米的距離了,想再逃回去已經不可能了,我大叫一聲:“跑跑跑跑跑,,,快跑!”
然後快走兩步,但是因為什麼都看不見,腳下絆到了一塊石頭,整個人就一下子摔倒了滿地的石頭上,這一下子摔得極狠,剛才手電一滅我就知道了大事不好,所以根本沒留力氣,幾乎是硬生生的撞到了石頭上,疼得我一陣眩暈,嗓子眼一甜。
吳悔扶起來我大叫:“到水裏!”
我們兩個一個猛子紮進水裏,周圍嘈雜的聲音一下子就靜了下來,我憑著感覺往前遊了幾十米就向河灘靠過去,上岸後,吳悔氣憤的把手電扔到地上踩了兩腳:“他娘的,這都是什麼劣質手電,關鍵時候掉鏈子!”
我馬上製止他,我們就隻有這幾隻手電了,如果沒有手電我們在這裏根本不可能活下去,但是我沒想到就這一摔,手電閃了兩下竟然又亮了,大概是接觸不良導致的,我撿起手電就往那化蛇的位置照過去。
我們過來的太容易了,這畜生似乎連動都沒有動,還是這樣盯著我們,我心裏一陣奇怪,也看著這化蛇,心說就是反應慢也不至於這麼慢吧?難道是它對我們沒有興趣?
吳悔叫我別想這麼多了,能安全過來就好,管他娘的什麼原因呢。我一想也是,心說你要是不動就一直不動,然後把手電調到散光模式來回切換了幾下,化蛇後麵的幾個人也用燈光給我們回應,然後就也下了水,學著我和吳悔的樣子往這裏遊過來。
那蛇還是一動也不動,死死地盯著我,若不是不時地在吐著蛇信子我肯定以為這是一條死蛇,但是潛意識裏我又覺得特別的不對勁,這蛇怎麼一直盯著我?這裏這麼多人,為什麼隻看著我?
我讓吳悔往邊上走,自己往河裏蹚水,那蛇轉動頭部還是盯著我,我心說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是一條母蛇,在垂涎我的美色?
一念至此,徐倩倩她們也遊了過來,我也沒心情再做過多考慮,接應到他們,還好這一路有驚無險,不過幾個人身上都已經濕透了,在這陰暗潮濕的地方很容易生病,吳悔提議再往前走走,離這化蛇遠點生一堆火,把身上烤幹再做下一步打算。
這完全是劫後餘生的感覺,我們往前走著,我還忍不住想著那蛇的事,就轉頭去看,卻見那蛇已經盤了起來,和一大塊啊石頭沒什麼兩樣,我也不再去想,轉頭去看我們前麵的路。
前麵的路,一眼看不到頭,黑漆漆的地下河就像是一張貪婪地巨口,而我們正在一步步走向這怪物的胃。
吳悔找了一個比較幹燥的地方,我們沒有燃料,但是裝備也沒剩下多少,就把能帶的就帶在身上,把幾個背包裏麵的裝備集中到一個背包裏,用酒精倒在那些濕漉漉的裝備包上,就開始燒起來,起初還冒著白煙,火也不大,後來就開始冒黑煙來了,嗆鼻子的很,吳悔說尼龍的燒起來就是這樣,我們也沒有辦法,有火烤著就不錯了。
我們把上衣脫下來一擰,水嘩嘩的往下流,幾個女生找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去處理,我們在火堆旁把衣服處理了一下,隻穿著褲子去烤上衣。吳悔總覺得這樣太慢,就離火非常近,結果把上衣燒了個窟窿,惹得我們大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