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走過去,張禿子就問我:“小馮啊,你看這杯子,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我心說哪裏不對了,這地方肯定是存放墓主人的隨葬器物的地方,那要是這裏還能有假貨,那這世界上真沒什麼東西可以信任的了。
我看了看那金杯,上麵刻著我看不懂得文字,問張禿子他也說他從事考古這麼多年沒有見過這樣的字體,我看了看這杯子的造型,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無論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很多東西都是要求對稱的,然鵝這個杯子左右不對稱,難道是殘次品?不可能啊,這地方怎麼會有殘次品呢,但是再仔細一看,發現不對稱的一邊平緩圓潤,不像是損壞的,便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就道:“這杯子啊,其實是一對,你在周圍找找,可能會找到另一隻。”
張禿子搖了搖頭,說道:“我讓你看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我問道,我是在也沒看出什麼來啊。
“你看,”張禿子給我指著:“你看這杯子是黃金做的,但是古代的冶煉黃金的技術並不發達,更不要說在夏之前了,這黃金在光線的照射下散發著光澤,純度,,,,純度可能比太原的金店純度更高啊。”
我拿起來看了看,果然如張禿子所說,我在看向其他金器,幾乎所有的金器都是發著金色的光芒,但是這樣子就表明了這些金器的含金量高,但是這樣的黃金冶煉技術在那個時候是不可能具備的啊。雖然黃金在一萬年前新石器時代就被發現,但是中國在商代才掌握製造金器的技能,而且絕對不會純度這麼高。
難道這些都是贗品?這也不是工匠逃生的通道,難道是盜墓賊挖的嗎? 不可能不可能,我在心裏說,這些絕對不可能是贗品啊,先不說會不會有近代的人往這裏放現代金器,就是這些金器上麵的字還有在這裏的年份,怎麼看都不會是假的。
這時候,其他人也注意到了我們,走到我們這裏問我們發現什麼了,我們把情況一說,吳悔就嘶了一聲,我們問他想到了什麼,他就說:“你們看,這些金子可能並不需要太強的冶金技術。”
我們異口同聲的問:“為什麼這麼說?”
此時,吳悔卻賣起了關子:“嘿嘿,我說你們一個是教授,一個是鑒別古董的老油條,這都沒看出來?”
我呸了一聲讓他別賣關子,吳悔啊,有些小聰明,常常能想到別人想不到的,而且跟他說話不能抬他,一抬,他尾巴就翹上天了,對他說好話不如激他,我眼珠一轉,就計上心來:“哎我說,我們都看不出來,你看得出來?怎麼看你也不像有這仙根啊?”
吳悔果然就犯了,哼哧著說:“憑什麼隻許你們有想法?我就不能?實話告訴你,這裏的金子之所以純度那麼高,根本不是他們冶煉出來的!這是從金礦中直接打造好的,他們有一個金礦!不需要很強的冶煉技術也可以!”
我一聽,恍然大悟,這個確實是可行的,吳悔的理由非常充分,而且現在看來除了這個,也沒有別的可能了。吳悔一說,眾人嘩然,幾個人都對他刮目相看,不過這小子還惦記著我剛才看輕他,又說道:“怎麼樣,偉大的頭腦總是能做出正確的判斷。”然後得意的甩了一下頭發:“看到沒,我這就叫人才,你們多學著點。”
驚訝,驚喜過後帶來的,卻是極度的冷靜,我們深知,這裏的財寶就是再多一倍,我們也拿不走多少,隻能記錄下來,然後上報給國家。
張禿子非常認真地跟我們說,這些財寶不能私藏,全部要上交給國家,這讓我很敬佩他,能在巨大的利益麵前堅守自己的底線不忘初心,就連我都不認為自己算是個好人,居然也被張禿子的這種情緒感染,雖然也想私藏一個兩個的,但是於心過不去,二來這些東西都太珍貴了,隨便拿出去一個那就是天文數字,太顯眼了,我想起陝西的那個盜墓賊,流竄這麼遠都給抓住了,不由得就放下了私藏一個的念頭,把目光轉向了四周的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