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裏,清淤船把河底有些地方挖的很深,淤泥就堆在岸邊。我帶著他們就要走回那村子裏,但是應龍擺了擺手,示意我們停下來。我不明所以,不是找人嗎?我看了看張禿子,張禿子也點了點頭:“我們在外麵全聽應隊長的,讓你停下,你就停下。”
“關燈,滅火!”應龍麵色沉重道。
關燈?那我們豈不是什麼也看不到了嗎,張禿子似乎也發現了什麼,直叫道:“關燈,快關燈,你們看!”
我們不明所以,但還是把燈一關,初時什麼也看不到,隻是一片黑暗。等了一下,隻見漆黑一片的黃河兩邊幹涸的露出黃河泥沙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很多的幽幽的綠色光點!
“這是什麼?!”吳悔幾乎被嚇得跳起來,渾身發顫道:“這是水鬼嗎?”
我心裏也奇怪,看著前麵飄忽不定的綠色光點,心說難道世界上真的有鬼?當然,我不親眼見到,是不會信的。看著這奇怪的亮光,說道:“這應該不是鬼火,可能是磷火。”
吳悔哦了一聲說:“難道不是有很多死人的地方才會有磷火嗎?難道這河裏有很多的死人?”
趙晶晶就說:“不光是死人,河底也是一樣,黃河水退去後,魚就會幹涸死在泥沙中,年複一年,泥裏疊了很多腐爛的東西,到了一定程度就會出現磷火。”
應龍淡淡的說:“如果是死魚之類的,會有這麼大團的磷火嗎?”
我看著那幾乎可以說是繁星一樣多的幽綠色光點,如果是死魚死蝦米,恐怕不會有這麼大麵積這麼多的磷火,,,但那又會是什麼呢,難道非要我承認世界上有鬼嗎?
應龍又說:“你們看,如果是死魚造成的磷火,總不會直在這一塊燃燒,但是現在隻有這一塊有,那魚總不會都死在這裏。”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燃燒著綠色火焰的地方隻有我們麵前的這一塊約有兩個足球場這麼大,而其他地方,還是一片黑暗。而且最奇怪的是磷火燃燒的地方仿佛被刻意的限製住了,方方正正的正好是一個規則的長方形。
要不是應龍指出來,我還真不一定能發現。但是我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隻能聽他繼續說下去。
“這地方之所以會有這麼多的磷火,是因為這裏死過很多人,但是綜合各種情況來看,這些死人應該不是近代的事,這下麵很有可能是那個夏墓的殉葬坑!”
殉葬坑?我心說不會吧,夏之前的古墓有地宮就很奇怪了,這還這麼大,這他娘的快和宮殿一樣大了,究竟埋得是什麼人這麼氣派,用這麼高的墓葬規格?
那張禿子一聽,臉色就變了,就想去河那裏去看看。應龍說還是不要了,河裏麵有很多的泥泡子,表麵上和淤泥一樣,十分結實,但是一踩上去,連個屍體都找不到,更何況揭河底衝出這麼多的泥沙,陷進去必然是死路一條。而且是晚上,在黃河邊上有一條不成文的,約定俗成的規矩,就是晚上不準進黃河,怕被水鬼給拖了去,還是天亮再說。
我一想既然這泥泡子又不明顯,陳宇那小子該不會是跳到這裏邊去了吧?我把提議說出來,其他人也都表示有這個可能,最後在涼風吹去我們身上本就不多的餘溫之後,對於陳宇的死亡還是不了了之,對上麵隻是說在清淤活動中不幸身亡。我們也沒有辦法,對於一個人的失蹤,我們已經盡了很大的力氣了,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我對黃河並不陌生,但這一次見到黃河卻是闊別了十幾年之後,心中感慨。河道邊上風很大,吹在身上有些涼,我們順著兩邊蜿蜒猶如一條巨蟒一樣的黃河河床,又走回了藍錯小村子的營地裏。
此時已經是清晨,幾艘清淤的船擱淺在河邊,上麵沒有人,船裏也都是黃沙。往常,這些清淤的人員都是一大早就開始清淤的,現在不知道為什麼都停在了這裏。張禿子抓住一個人就問:“哎,今天怎麼回事啊,黃河水位都下降到這個位置了,怎麼不抓緊清淤啊?”
那人不是考古隊裏的人,隻是賣力氣的苦命人,一聽這話,就連連搖頭:“清淤?清不得清不得啊,,,,,這水裏有東西啊!”
然後他說他在這河裏,看到了個頭比一間房子還要大的奇怪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