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歸塵,土歸土。折騰我們半夜的竟然就是一場鬧劇,不過也好,我這顆小心髒實在是受不起驚嚇了。我們也實在不願在這裏繼續待下去,就張羅著收拾東西走人。
吳悔沒聽懂我們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直問徐倩倩她們“那個”是什麼?也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假裝的。不過聽說沒有女鬼向他索命了,也是十分高興,也不想著在這裏淘古董了,直催我們收拾快點。其實我倒沒什麼好收拾的,倒是徐倩倩和趙晶晶兩個女孩子,,睡覺還換睡衣,明擺著就不是基層的人。
想到這裏,我忽然一個念頭出現,看著趴在欄杆上抽煙的吳悔問:“哎,你有沒有見陳宇那小子?”
吳悔抽煙的動作凝固了,四處看了一下,眼神迷茫,看來他也不知道。晚上的時候情況混亂,我和陳宇跑反了,陳宇嚇破了膽子也不知道最後跑到了哪裏。這筒子樓在晨光的映照下看的分外的清楚,我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女鬼的想法已經被我們證實,隻是一場鬧劇而已,那陳宇自然不會是被女鬼叼跑了,但是這筒子樓就這麼大,他能去哪呢?我心中懊悔,早知道現在還是少了一個人,還不如當時拉住他,要是少了一個人,我回去可怎麼交代啊。
我低聲說了一句:“找!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
吳悔顯然也知道不對勁了,雙手放在嘴上做成喇叭狀大叫:“陳宇!你他娘的在哪裏?!!”
聲音在這筒子樓裏形成了回聲,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回應。此時趙晶晶和徐倩倩也換好衣服出來了,問我們在幹什麼,我把事情一說,他們也露出疑惑地神色。就這樣,我們心急火燎的把三層筒子頭的每一個房間每一個角落都找了一遍,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找到一具屍體也行,這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叫什麼事啊!
但是在我們地毯式的搜查下,在我們把三層筒子樓翻遍的時候,也沒有見到陳宇的絲毫蹤跡,就像是他從來就沒有來過這裏,昨晚上發生的一切都如同夢幻,仿佛是我們四個人都做了一個相同的夢。
搜查無果後,我們聚集在筒子樓的門口,我情緒低落,就拿起煙抽了起來,忽然想到:“哎,你們說是不是他膽子小,半夜的跑到了筒子樓的外麵,所以我們找不到?”
趙晶晶就點了點頭道:“有可能,倘若他不在這樓裏,我們怎麼樣也不會找到,我們還是去村民的家裏找找看,也許他在那裏呢。”
我心一沉,老實說,如果他真的不見了,那也就算了,最多我接受一下調查,吳悔和趙晶晶他們可以給我作證,他們即便是調查我,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但如果要是陳宇這小子不知好歹,半夜跑到了黃河邊發生了什麼一些不清不楚的詭異事情,有些線索卻又找不到人。
我把煙一掐,道:“走!去找找。”
不出所料,所有人都說晚上沒人見過他。而且考古隊員神秘失蹤,在這樣的小村子裏幾乎是天大的事,到後來幾乎全村的人都出來幫我們找人,但是卻一無所獲,幾乎把村子翻了個頭,都沒有找到陳宇的一根頭發絲,直到最後到了我們昨天晚上留下吃飯的那個叫老黃的人家。
我想推門進去找找,但是有一個大姐攔住了我,這大姐看上去有四五十歲,但是在這黃河邊上風吹日曬,可能實際年齡要小很多:“這房子不能進,,,,”
吳悔問道:“怎麼了老鄉,我們昨晚來這裏還在這裏吃了飯的呢,,”
頓時,十幾個村民組成的搜查隊伍都騷亂起來,嘰嘰喳喳的,那個大姐問我們:“這房子十幾年沒人住了,你們怎麼可能在這裏吃飯?”
我們將昨晚的事情一說,那些人就有些急了,人群中就有一個人說道:“這戶人家都絕戶了十幾年了,我看,你們昨天肯定是碰到鬼了!”
吳悔眼睛一瞪大叫不會吧,然後看向我,表情是:“我*!還真給你丫猜對了!”
後來,我們聽村民說這戶人家以前是在黃河裏撿破爛的,偶爾也打打漁,但是十幾年前,這段流域發生了揭河底的自然現象,當時有一批人。說到這裏那婦人還特意說明了一下:“那些人啊,穿得和你們差不多,據說也是上邊派下來的,也是在揭河底前後,黃河漲水,他們非要到河對麵去,你說,哪有船願意載他們?”
這戶人家是村子裏最窮的,當時看那幫人出的錢多,足夠讓他們幾年吃喝不愁了,所以就動了心了,結果不知道在黃河上遇到了什麼怪事,船走到一半突然就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