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圈裏就有一個人,在外邊收東西去了,看老鄉家裏一個喂狗的破碗上麵竟然有青花,無意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大明年間的,但是又不能高價收人家一個喂狗的碗,要不然換誰都會起疑心的,就花了2900元收了他們家一口大缸,大缸是真的醃鹹菜的大缸,不值錢。那老鄉一看這一口大缸有人願意花三千塊錢買,當即把鹹菜倒了,把缸給人家。付錢時說給你三千得了,正好我家缺一個喂狗的碗,多給一百塊錢又把人家大明年間的碗給收了。然後大缸出了門就扔了,隻帶走了那喂狗的碗。
這也是收古董的竅門吧,我給吳悔講了一遍,吳悔點頭:“嘶,,,這裏麵明裏的暗裏的道道這麼多啊?”
我心說那是當然,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倒是那張教授聽到了我們的談話,不屑的哼哧了一下:“旁門左道!”
閑話少敘,我們在第二天的晚上到了小石咀,我才知道這次考古活動的規模巨大,許多內勤,就是負責藍錯村子裏考古隊日常生活的,都有十幾個人,時刻還有便衣警察巡邏,而且所有人不準去藍錯這個小村子,隻有簽了保密協議的人才能過去。可謂是規模巨大氣勢磅礴。這墓裏究竟有什麼?普通墓穴哪用得著這些?這幾天發生的奇怪的地方給我一種隱隱不安的感覺。
在小石咀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步行去了藍錯,這裏離河灘十分的近,在村子裏都能聽見黃河水流動的聲音。
但是在黃河流動的水生中,我還聽到了熙熙攘攘嘈雜的人聲,隻見在河灘上站著一些人,都穿著考古隊專用的工作服,正圍著一個東西看,離得有點遠看不太清楚。
很快,他們發現我們來了,就有一個女生跑過來給張禿子說:“教授,他們又在下遊打撈出了一個東西,您來看看吧?”
張禿子嗯了一聲就去了,那女生看了看我,對我道:“幾年不見,你怎麼來了?你最近,,,,可還好?”
這女人長的極其的秀麗,雖然是素顏而且還穿著工作服,但是那種美女的氣質是這些都掩蓋不住的,同樣掩蓋不住的,還有她刻在骨子裏的媚意。此人正是我上學時的女朋友,冪非。想來也知道,一定是被那富二代甩了,要不然怎麼會在考古隊看到她?於是心裏一陣冷笑,但表麵還是裝作不動聲色道:“哦,我來看看。”
說著,也穿過人群去看那打撈上來的東西。那是一個黑色的陶人,一看就是古代的老東西,是一個女人,半蹲著,看大小估計是和真人一比一製作的,手裏做著一個動作,本來應該是拿著什麼東西的。
張禿子一看大驚:“這,,,這是窨俑啊!”
吳悔很好學的樣子問:“教授,什麼事窨俑啊?”
窨俑,我知道一些,傳說古時候,一旦有人溺水失蹤,他的親人就會找師傅打一個失蹤人模樣的陶人沉到水裏與河神交換,屍體就會浮上來。
這東西比死人還要不吉利,吳悔聽了教授說的之後就直罵晦氣。但是我仔細一看這陶人就覺得不對勁,這陶人紋路細膩,動作生動,表情祥和,雕刻更是精致,這可不像是窮苦人家能做到的。
於是打斷張禿子給這幾個人教學,就道:“教授,你說的不對,你看這花紋,再看這表情和雕刻,這不是窨俑啊?”
那張禿子臉色一變:“哦?那你說是什麼?”
“這是墓人,是古墓裏常有的東西。”我說出來心裏不禁偷笑,虧他還是個考古的教授,連這種最簡單的常識都沒看出來。
張禿子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的,坑嗤了幾聲,再一看發現我說的確實是對的,便又扯什麼晚上沒睡好之類的,幾個學生也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果真如此啊,,,還真是墓人哎,,,”
其實我猜他們應該早就看出來了,但是礙於張禿子的麵子,才故意不說的。我心裏暗笑,這張禿子老人心態太嚴重了,本來這群學生都為他馬首是瞻,現在我搶了他的風頭,也難免他會不爽,日後再給我穿小鞋怎麼辦?想著,便給他一個台階下:“教授,您說,這地方有這樣的墓人,這下麵的墓穴應該是已經被水衝塌了,以您之見,我們這考古工作,應該怎麼個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