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體可以分為四個門派,也有祖師爺拜,有人拜曹操,有人拜鍾馗,項羽,伍子胥,不過也都隻是圖個心理安慰而已。四個門派分別是發丘中郎將,搬山道人,卸嶺力士,摸金校尉,其中發丘中郎將和摸金校尉本是一門,沒什麼區別。
山西大墓最多,而且不知道是地理位置還是什麼原因,山西的大墓容易出粽子,所以這些盜墓的都是會兩手而且十分神秘的。
在傳說裏,盜墓賊往往是兩個人一起,穿大褂,帶氈帽,平日裏就給人算命看風水,遇到大墓,他們往往不會親自下墓。他們精通於陵墓的定位,他們有特殊的手段可以理山川大氣,知道古墓在什麼地方,然後集合一眾隊伍,一起去盜這個大墓。行裏叫夾剌麼,也叫支鍋,就是很多不認識的盜墓賊合夥去盜一個大墓,這需要有一個人脈廣的人牽頭。
吳悔說,這墓最開始就是倒鬥的人發現的。
最開始是組織的黃河清淤工作隊,在黃河下遊清理揭河底衝下來的泥沙,然後清理中發現了一個青銅鼎,就報告到了上頭,上頭派了考古隊下來,但是沒有人能看懂上麵的古文字,當然也分辨不出這青銅鼎是什麼年代的。
經過一而再再而三的轉折,他們分析這是從上遊衝下來的,本著能錯殺不能放過的心理,考古隊往上遊走,看看這鼎是什麼地方衝下來的。
到揭河底那段流域,發現岸上躺著三個人,其中一個已經腐爛發臭了,一個是瘋了,還有一個神誌不怎麼正常的,後來逃跑了。這本來是很平常的事,雖然有些突兀,但又在情理之中。
萬萬不該的是,岸上不光有這三個人,還有一些古墓裏的青銅器和一些說不上來名字的殘片,和在清淤活動中發現的青銅鼎上麵有一樣的花紋和文字。
這是三個盜墓賊,一死一瘋,後來的事我也知道了,逃跑的那一個帶著他們盜出來的文物逃到了這裏,準備銷贓,然後在我麵前被警察逮了個正著。
再後來的事不用問也知道,考古隊肯定盤問了那些個盜墓賊,找到了古墓確切的位置,然後這就開始招募人選了。吳悔就是第一批被招募進來的,本來這種事也輪不到他,隻是這次考古隊裏的老教授是我們兩個以前的老師,姓張,我們都給他起外號叫張禿子。
這個老教授和吳悔父親關係頗好,這才有了吳悔在這古玩城和我相遇的戲份。而之所以下這麼大的功夫去抓一個盜墓賊,其一就是他手裏的物件,絕非泛泛之品,也是上等的青銅器。而這其二聽起來就有些瘮人了,在考古隊審問這兩個盜墓賊的時候,那個瘋了的,直說墓裏有妖怪,語無倫次,什麼也審問不出來。
他們從逃跑的這個人口中得知,他們倒鬥的,一行有八個人,隻有兩人一屍從裏麵出來了,還有一個瘋瘋癲癲。而再審問活著的這個人墓裏麵結構的時候,他卻什麼也不說了,結果到晚上,就給他跑了。差點出動軍隊,就是為了這個人口中的消息。
說到這裏,吳悔哎了一聲:“哎,你也是張禿子的學生,要不我給你說說,你也加入我們得了。你大學時的情人,可也在隊伍裏哦,,,”
我讀大學的時候,有一個女朋友,名叫冪非,吳悔也知道,談了兩年,後來跟一個富二代跑了,老實說,這樣的女人我確實提不起什麼興趣,至於考古隊的工作,我自由散漫慣了,恐怕是無法勝任。
吳悔笑了笑,說我現在日子艱苦,倒不如加入他們,工資不菲,比我在這裏混日子強多了。
我嗬嗬一笑:“嗬嗬,就你考古隊那點工資我還不知道?”
吳悔切了一聲,低聲對我道:“每年,五萬!” 我幾乎沒從椅子上摔下來:”什麼?五萬?你們是他娘的撈金子的吧?”
吳悔忙按住我:“你沒聽錯,就是這麼多。而且,,,,考古隊多方便,到時候說不定還能順兩件東西出來,咱兄弟也好發筆橫財?”
我一想也是,要真是這麼高的工資,我幫他們一段時間,倒也能度過我的經濟危機,還能見識見識這真正的墓穴裏是什麼樣子的,當下打定主意,問道:“此話當真?”
“當真,快走吧。”
吳悔結了賬,就帶著我往回趕,誰知剛走到賓館的二樓,就看到曾經的老師張禿子張教授和那個警察在走廊裏,吳悔上去介紹了一下我,我聽他們說話才知道,這是準備去審訊那個倒鬥的了,邊上還有幾個警察在那裏,都是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