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脫離無名指那一瞬,她鼻尖湧起股難平的酸澀。
施以默將戒指揚在他眼前,“你要的不就是這個麼?好,我現在把它給你,讓我走!”
伊斯諾身子一怔,她眼底倔強的神色深深映入他藍眸內,他甚至看到她剪瞳內氤氳起水霧,隻是女人並不允許它流下來。
施以默見他久沒動靜,她直接把泰勒伯頓放入他遞過來的那杯紅酒內,“你要的已經得到了,我的包可以還給我了麼?”
她眼鋒內強烈的倔強,讓他蹙起眉頭。
戒指靜靜躺在杯底,即便如此,它也有它該有的風華。
這顆鑽石,是他心係已久的,不僅是因為它是世界十大名鑽,更重要的原因,它的美的確無人能及。
可現在……
他深曜的潭底劃過稍縱即逝的複雜,施以默抿了抿唇,她二話不說舉步朝門口走去,伊斯諾別過臉,一瞬不瞬凝視她脊瘦的背影,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情緒在冉冉而至。
施以默拉開臥室門,候在門口的兩名外國佬攔住她去路。
身後,響起伊斯諾悠閑的嗓音,“我花這麼大功夫將你弄過來,怎麼能說走就走?”
施以默瘋了般旋過身去,“你究竟要怎麼樣!”
伊斯諾將放有泰勒伯頓的那個高腳杯放回櫃子,他輕允了另一個杯子裏的紅酒,嘴角淺漾起弧度。
男人折過臉,高深莫測的眸子咻地闖入她眼簾,他的藍眸被燈光照耀的異常瞿亮。
施以默垂在兩側的玉手握緊,要不是唐朝告訴她真相,她還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有什麼目的。
伊斯諾發現她眉目間的隱忍,他薄唇微張,“我要你。”
施以默瞳孔睜圓,“你說什麼?”
伊斯諾冷笑了聲,他放下酒杯,大步邁向她這邊,施以默退到牆角後,男人傾下身,單手自她耳畔撐壓在牆麵上。
兩人的距離,不到半尺。
他掬起唇角的一片薄涼,“我說,我要你。”
輕聲話語,曖昧繾綣,伊斯諾纖長兩指穩住她精致的下顎,施以默帶著種怨恨瞪向他,男人笑了笑。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隻是想嚐嚐,唐朝的女人跟別的女人有什麼不同。”
他旖旎視線緩緩滑至她那雙似被唇彩染過的唇峰,伊斯諾潭底有片刻盈亮,他覆下薄唇,施以默胸腔有股窒悶,她別開臉,男人精準無誤的吻在她臉上。
施以默秋水剪瞳自半敞的落地窗望出去,濃如黏稠的黑夜上,總有一輪皎月在,她對驍驍那襲強烈的擔憂快要壓得她喘不過氣,要是再不從這離開,她怕自己真的會發瘋。
伊斯諾扳正她的臉,她一對眸子耀眼的仿若天邊的繁星,男人喉結輕滾,像是有什麼東西自腳底竄入腦門,他幾乎是迫切的含住她雙唇。
奇跡的是,這個女人沒有掙紮。
施以默闔上雙眸,任他在自己唇上作祟,她雙手垂落在身側,如一具死魚般動也不動。